当然更多的还是靠站在锋线的前军麴义在查漏补缺,不久,一匹从南方来的快马携带着一份消息穿过后阵,来到他的中军阵前,张郃接过素帛,目光死死盯着上面的字迹,然后,卷起来揣进内甲。
他的脸上呈出复杂的情绪,视线一直盯着交战的战场那边,口中呢喃:“怎么会……这个时候……怎么会出这种事……”他转过头看去递来情报的骑兵,“可是主公亲手交给你的?”
“回将军,卑职就是主公身前骑兵,来时,主公也领文丑、颜良二位将军率四万兵马前往幽州,估计此时已经在途中了。”
这人也确实是冀州口音,听完对方的回答,张郃皱起了眉头,紧抿着嘴唇,捏着缰绳的手不自觉的在马身上轻轻敲了敲,片刻后,他招来传令兵:“鸣金收兵!另外,转告麴义,让他回来,立刻来见我。”
旋即,挥了挥鞭子:“后阵上前,掩护前军后退,严防有人从中倒戈”
随着张郃的命令下来,传令兵飞驰而去,后阵一万人的两个大阵列在紧张的气氛里,缓缓移动起来,朝中军靠拢。
战场上厮杀震响。
两道洪流互相撞在一起,这是几乎是另辟的战场,周围没有多少其他士卒厮杀过来,都被两支坚硬、暴烈的队伍迫的不敢靠近,一边是由北地挑选的精锐士兵搭建的新陷阵营,由高顺亲自操练,而另一边,人数较少,却是有着纵横西凉,再到冀州击溃数千白马义从战绩的先登营,八百人几乎人人都是战场上拼命活下来的,两支队伍第一时间相遇,便是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对攻。
战鼓轰鸣敲击,夜色渐渐临近,点燃的一把把火光之中,盾牌与盾牌猛烈的碰撞、扭动,发出惊耳的摩擦声,双方手中的兵器呯呯呯的在头顶来回劈砍,铁盔凹陷下去,崩出鲜血的士兵染红了大半张脸,依旧发出巨大的怒吼声,奋力蹬着脚掌顶着盾牌朝前方挤压。
“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