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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吹过部落,大纛、帐篷鼓动起来,嘭嘭作响,人的惨叫声自里面发出。
皮鞭抽响在空气里,每一次下去都会有细小的血肉飞起来,木架上的男子三十多岁,咬牙低沉的惨叫,却也不求饶,身上的皮袄被抽成条状,最为凶猛的一记鞭子将人抽的昏死过去。
随后,一盆冷水扑在脸上,人又清醒过来,咬破舌尖的双唇里,血水滴落下来,他发抖的抬起头来,昏黄的光线里,帐外有人进来。
“公孙止的行径路线……你告诉我。”轲比能挥手让人停下鞭打,负手缓步过去:“鞭打的滋味不好受,也不容易死……你只要告诉我想知道的,保证你下半生不用遭任何罪,就在鲜卑过的舒服。”
蹩脚的汉话在说,迎头,唾液夹杂血水喷了一脸。木架上的男人咧嘴艰难露出笑容:“你家的女人太粗糙……身子骨太大……我骑着不舒服。”
“这汉人的嘴真硬,想来也是敢死之士,成全他!”轲比能语气平淡,但到底蕴含火气,挥手时,旁边锁奴拦在中间着急道:“单于,杀不得,公孙止有匈奴人做向导,在草原上横行无忌,杀了这汉人,等于是把我们更多的百姓送到对方屠刀下,咱们鲜卑人少,死不起的啊!!”
“闭嘴”原本平和的身影陡然暴喝出声,转过头来,一巴掌扇到对方脸上,“公孙止辱我王庭,又杀我百姓,此事如何干休?你是让我与一头野狼低声下气谈吗?本单于杀他一个人又如何?!”
“可是……”
“没有可是!除非我死,这里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歇斯底里身影仿佛被触及底线,转身唰的拔刀,斩下
木架上,高昂的头颅垂了下来,鲜血扑到附近人的脸上。
“把他尸体丢到野外喂狼!”轲比能将刀呯的掷在地上,转身大步离开。
锁奴捂着通红的那侧脸,看着那边死去的汉人俘虏,旁人过来叫他,理也未理,视线随后盯在地上那柄染血的刀刃上。
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