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又不是没有一点防范。
放下帘子,他坐回去,李恪过来斟酒,他摆了摆手:“你也早点下去休息,这两天好生休整,又要打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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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光线,幽州下起绵绵秋雨。
淅淅沥沥的雨声是这片黑夜唯一的声音。上谷郡,某一栋房舍,亮起昏黄的灯光,有人的影子在窗棂上晃动,随后坐下,细细碎碎的的说话声在里面响起,也有声音从中间打断暴喝,窗棂上摇晃出凶戾的影子。
“……到了上谷郡咱们又有什么?就想要个女人都要问问对方是否同意,我们在山上……在山上何时有过这般窘境!!!”
“张将军的死也存有疑点,可我军中说出来,没人信,还被人告诉公孙止的人,挨了十几棍,我就想,张将军一定是被他们害死的!白绕,你怎么说?”
声音的对面,微冷的天气里,那被叫出名字的男人,身形魁梧有力,赤着上膊肌肉虬结,脸上的胡子断断续续的长着,其余位置饶满愈合后的白色伤痕,眼下拳头砸在几案上:“……左髭丈八、于毒他们受了重用,反而我等只落个巡视街道的闲差,走在街上,让老兄弟们看到,委实丢人。”
“干脆趁天气尚未冷下来,纠结从前一帮弟兄杀了那个独臂书生,把城占了。”有人提议。旁边也有声音吼道:“占?占了谁来守?光是郡兵就够我们喝一壶。”
“……公孙止的婆娘不是还在城里吗?我们找机会冲击府邸,抓了她,以此为胁,在城中劫掠一番,到时候重回山上过咱们逍遥日子,也比这里当狗使唤强。”白绕目光扫过屋中几名弟兄,“这事就这么定了,大家互相监视,未准备好之前,不得露出马脚,该干什么还得干什么。”
“是!”众人抱拳。
房间一侧,众人中一名身材瘦小的男子蹲在那里看着他们激动的模样,嘴角不自觉的勾了勾,很快又隐没下来。
“这就是功劳啊……送上门来了。”他想
离开这里,远去鲜卑王庭已是两日过去,营盘之间,马蹄密集踏过大地,奔驰在原野上,一支支马队卷着烟尘朝远方延绵开去,休整两日后的近一万五的庞大骑兵队伍,已经做好了出兵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