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度根冲他们喝斥一番,随后在午时稍后的时间,阳光正炽烈着,他便是见到立于草坡上的一支阴沉沉的队伍,目光粗略扫过去,大抵也只有一百多人。一名叫泥魁的小帅得到步度根的点头,骑马上前一段距离鲜卑语言叫嚷出口,传达过去。
对面草坡上,公孙止按着刀鞘闭目静息,身边的一众马贼列阵沉默着或捏着缰绳急促的呼吸,目光死死盯着那边的叫喊的鲜卑人。
“那人在叫什么?”黑色大马上,公孙止睁开眼睛。
旁边一名从鲜卑救回来的马贼犹豫了下,说道:“他在骂首领是贼,抢马劫人,让我们投降,不然全部砍头。”
寂静中,大笑发出。
“哈哈哈——”
公孙止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刀拔出鞘的轻微声响,周围所有马贼屏住了呼吸,心脏快速跳动起来,血管就像要炸开了一般凸起,气氛凝固压缩了起来。
对面,泥魁骂了一阵,对面已经沉寂如一潭死水,便是要转身回阵时,似乎意识到那边的气氛有些不对,后方,五百鲜卑骑兵中的步度根皱起眉头的一瞬。
草坡上,公孙止拔出弯刀,声音很轻:“准备——“
天边白云如絮,熙熙攘攘,惊鸟从这里折转飞走,下一刻,马蹄缓缓动起来,向下坡迈出一步,身后百余骑也缓缓动了起来。
“撕碎这群绵羊。”
然后发出震耳欲聋的隆隆马蹄声,那一刻,杀气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