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领袖之道在于调和,让每个人能尽其才,有矛盾不可怕,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只要调和得好,这种矛盾就会变成让整个国家机器前进的动力。
张公博此时说的这一连串话,想必有中伤冷鸢的意思,不能太过听信。
但是,却又不能不听。
自从冷鸢晋升上将以来,做过的“出格”事已经太多了,在北伐战争中甚至有了失控的一面,虽然这两年来老实了许多,要有大动作前都会征求长安中央的批准,但暗地里小动作也不少。
张公博的话里,声称冷鸢割据京首,要当董卓吴三桂那样的诸侯分裂势力,这显然是恶意中伤。
但鹰旗军的大肆扩张却又是不二的事实,麾下荒野战士比例增多也是事实,目无纪律轻视长安也是事实。
老元帅知道,冷鸢不是拥兵自重的人,但问题是,她确实又有割据一方的实力。
现在,尤其是在北境地区,士兵们只知道要听冷鸢的“将令”,从来不管长安的“帅令”。
北境敌对势力也是如此,从来只知道“鹰旗军”,不知道什么“共和红军”。
这种情况的加深,现在没事不代表以后都没事,历史上那些分裂疆土的诸侯,在造反之前,有几个会在脸上写着“我是奸贼”?
如果说老元帅此前对冷鸢一直是种放手去干,别捅破天就好的态度,那么在这一刻,当张公博谏言时,他的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一颗对冷鸢提防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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