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来人自称是西岐使节,三分信,七分疑,并没有第一时间相信。
“西岐使者?”
苏护目光闪烁,抽出床头的宝剑,对着地毯便是一剑。
噗嗤!!
地摊被划了个口子,下一秒,一股青烟从地底冒出,化为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说吧,你为何而来,是打算替西岐请降吗?”苏护坐在床榻上,一脸的傲然之色,那幅拿腔捏调的劲头,谁敢说他不忠君爱国。
让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苏护忠心耿耿,对朝廷爱护有加呢。
“侯爷说笑了,天下三分,西岐已占其一,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何谈早降?”
“既然不是投降,那你来做什么,总不能是你家丞相,派你来跟我请安的吧?”
苏护说到这里,有些意外的看了使者一眼,嘀咕道:“看你有些面熟啊?”
“侯爷好眼力,再下曾跟随西伯候,前去府上拜会过您,只可惜,那时小人位卑声贱,守在堂外没能进去,与您只有半面之缘。”
“半面之缘,让我想想…”
苏护上下打量片刻,恍惚道:“我想起来了,你是弹剑的周生,对不对?”
“侯爷好眼力!”
周生拱手一拜,开口道:“周生此次前来,是代表西岐,代表子牙丞相而来。苏侯与我西岐颇有渊源,姬昌老侯爷在世时,时常将您引为知己,说天下间的贤者只有两个半,一个在西岐,一个在冀州,还有半个在朝歌。
眼下天下大乱,殷商倒行逆施,侯爷您素有贤名,爱民如子,应该不难看出天命在周,殷商已经失了气数。”
苏护闻声不语,目光中带着审视。
片刻之后,苏护忠肝义胆的假象维持不下去了,哪怕明知道这句话不可能是姬昌说的,依然开怀笑道:“姬昌从不夸人,这话不会出自他口,要是老夫没有猜错,这些话都是你编的吧?周生弹剑,弹剑的周生,看来你果然是有胆有谋,居然敢来我大营做说客,不怕我斩了你吗?”
周生正要说些什么,苏护便摆了摆手,又道:“你说自己代表西岐,可有凭证?”
“依然是有的。”
周生从怀里掏了掏,拿出了一张盖着西伯候大印的法令。
苏护抬眼看去,发现上面什么也没写,居然是一道空白法令。
“这是?”苏护欲言又止,目光中带着亮色。
周生手持法令,笑道:“此乃西岐武王法令,丞相让我来之前,曾经告诉我,说苏侯想要什么,就可以在上面写什么,这就是西岐对侯爷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