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纸,浇水,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贴到十张的时候,章德明双手紧握,指甲深深的刺进了肉里。
贴到十五张的时候,章德明大小便失禁,浑身开始了发抖。
二十张的时候,他已经出气多,进气少,连呜呜声都弱了下来。
唰!!
黄纸再次揭开,章德明大口喘息两下,眼睛一翻晕厥了过去。
可是在这种环境,晕厥可无法逃避刑罚,廖强只是浇了一瓢水,又在他身上轻按几下,章德明就咳嗽着醒了过来。
“硬汉,我这还有三十张难度的,要不要试试?”廖强凑上去,在章德明耳边小声说道。
章德明脸色紫青,双眼外翻,如果五张纸是新手入门,十张纸是困难模式,二十张纸就是地狱难度。
它添加的不是纸,而是绝望,那种越呼吸越困难,仿佛掉进水里的窒息感,能摧毁一个人的意志力。
看到章德明不说话,廖强摇了摇头,又去拿放在一旁的黄纸。
这下,章德明完全清醒了,他死命的摇着头,哭喊道:“银子是我拿的,我说,我什么都说。”
“噗!”王旭哑然失笑,他还以为章德明能一路硬到底,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不过这样也好,大家干干脆脆的,也省的浪费时间。
“银子你是怎么偷出来的?”廖强抓起章德明的头发,面目可憎的喝问道。
章德明已经被攻破心理防线,这次一问,顿时跟倒豆子一样往外说:“我会驯兽,懂兽语,自从从一个好赌的衙役口中,知道钱庄里的银子,是放在货架上用红布盖着,而不是放在箱子里之后,我就起了歪念头。
我将十只老鼠养大,教他们怎么用嘴叼银子,叼一锭银子就给一颗黄豆,不叼就挨打,久而久之就练成了。练成之后,我在钱庄附近租了房子,用兽语控制老鼠,让他们打洞过去,将货架上的银子全部搬走。为了不留下线索,我还在行动之前,剃光了老鼠身上的毛,以免有毛发落在红布上”
随着章德明的诉说,一个用老鼠盗取银库的奇人画面,慢慢浮现在众人眼前。
这人真是个人才,会驯兽的人多了,懂兽语的也不少,能想到这么玩的还真没有几个。
而且,他偷的还不是深宅大院,而是钱庄,一次性就偷十万两,也不怕把自己撑死。
王旭以己度人,如果他是这个章德明,肯定不会对钱庄下手。
有这个本事,去偷大户人家多好,一次性偷了百八十两,偷一次换一个地方,那些大户人家绝对会认为是内鬼下的手,偷一辈子也找不到他身上。
这个人该死,该死的地方不在于他偷,而在于他贪,这下落到锦衣卫手里,算是将命都贪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