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的李未央嘴里骂骂咧咧,“我操,张哲宁你他妈就是个神经病,你自己发神经自己去发好了,他妈的还把老子给拖下水,我操,回头老子不把你打成猪头我他妈的就是乌龟王八蛋!”
接着李未央战战兢兢的拨出一个号码,即使是打电话,也努力挤出一个尽量人畜无害的笑容。
能够让李未央即使是打电话也这种态度的,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
那一尾九天瑶池里成了精的大红鲤鱼,那个被他称作祖奶奶的妖艳到祸国殃民的女人。
“你什么时候学人家开始讲义气了?”红鲤听了李未央笑嘻嘻的把这事儿轻描淡写的说了一遍之后,破天荒的没有骂他。
李未央嘿嘿一笑,“祖奶奶,我这不是义气啊,张哲宁那孙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得跟娘们儿似的,哈哈”
红鲤沉吟了两秒钟,轻轻道,“你让他山城找我。”
张哲宁连夜将车开得风驰电掣,本来需要三个半小时的路程,他不到两个小时就飙到山城。
这是他和这尾妖艳的大红鲤鱼精第二次见面。
红鲤的旁边依旧蹲坐着那个漂亮的“小男孩”,正在对着一副拼图冥思苦想,从头到尾都没抬头正眼看过张哲宁一眼。
张哲宁气喘吁吁,开门见山,“我知道你上次绑架我,让后又放了我,是想让我将来成为你的棋子,你的炮灰,不管我这个分析是不是狂妄自大,那都不重要。”
“我现在给你表个态,不管在你眼中我是蝼蚁也好,是蛆虫也好,总之,我恳求你这次一定要帮我,如果你帮我这个帮,我张哲宁在在这里把话撂下来,以后我这条命你拿去,把我当炮灰也好,当枪使也罢,只要你一句话,我皱一下眉头就天打雷劈。”
红鲤破天荒的笑了,不过却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玩味笑容,道,“你这是在赌咒还是在发誓?这种东西我听过无数次,我之前向上攀爬的时候,也给人赌咒发誓无数次,可到头来,那些个被我翻脸不认人阴死的家伙,这会儿估计已经成了一堆烂骨头,你觉得我会信你?”
张哲宁早料到红鲤会这样说,的确,赌咒发誓什么的,在这个世界上早就是笑话了,在人心险恶的江湖世界,更是如同三岁孩童说保证最后吃一颗糖那般不可理喻和可笑。
“你有没有什么看不顺眼,还没来得及动手解决的人?”张哲宁问了一个看似莫名其妙的问题。
红鲤轻笑道,“我看不顺眼的人多了,也不是来不及动手解决,而是我现在根本没那个实力和把握。”
张哲宁面无表情,一字一句道,“我的意思,你应该清楚。”
红鲤饶有兴趣的上下将张哲宁打量了一眼,“小梅,别玩儿了,你带他出去走走,难得来一趟山城,如果时间充裕的话,带他去吃顿火锅。”
刚好拼完最后一块拼图的小梅,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手,冲张哲宁露出一个孩子气的笑容,“走吧,带你出去玩点儿刺激的。”
红鲤是个偏执到极致的不可理喻的女人。
她杀的人,除了仇家和她利益道路上绊脚石以外,很多都是不可理喻。
就比如说,每年春天的第一天,她就会从一个保险箱里拿出一件廉价,但却叠得整整齐齐的小女孩穿的红裙子,然后用手轻轻摩挲,一摩挲就是一个上午。
下午的时候,他就会去建筑工地,然后呆呆的站在旁边凝视着,一看又是一个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