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外头草草围了一圈两米多高的金属栅栏，隔着二十多米就有一座五六米高的哨塔，双层结构的哨塔上头架着三四挺重型机枪，苏行估摸着里头至少也有三十来个人。他大概数了一下，少说也有四十多座哨塔组成了一条看起来略显薄弱的防线。

在和门口的守卫打了个招呼之后，威吉欧领着苏行和三个小家伙畅通无阻的走进了集市。一路上时不时有精灵、矮人、人类、兽人等等种族的智慧生物向他打起了招呼。看起来这精灵大叔在这个集市上还是颇有名气的人物。

“那是当然，每一个陆地管制车驾驶员对于他们来说就相当于现实世界里的飞行员以上，航天员未满，可想而知有多宝贵了。更何况这些驾驶员一个个都是战斗英雄，杀死无数病毒种的强人，他们有这种表现也属于正常。”苏白软趴趴的呆在苏行肩头，小声解释到。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从拉格尔那儿得到了废土世界的坐标，又从你身上得到了一缕信息残留，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他有些得意，“只需要一点点的渗透，慢慢的分析，就能够很轻松的得到这些没有被加密的信息。”

苏行用下巴撞了撞他圆滚滚的身体，“那你继续说吧。”

“整个废土世界其实就是废土战区，每一座堡垒城市就是战线上的一个支撑点，以这些堡垒城市为依托，生活在这里的各个种族联手抵御着来自病毒种的侵袭。我知道你很奇怪为什么这与你在天空海所见到的景象完全不一样，之前我也对此觉得非常奇怪，不过后来我才发现，这场面其实我早就见过了。”

“你知道金加仑大鸿沟的存在吧？”

苏行点了点头，北欧神话之中的生命初始之地嘛，在之前查询相关信息的时候他有看到过。

“在奥丁神统治九大国度的时代，那里已经不再是生命初始之地了，一个违背常理出现在鸿沟之底的巨大裂口沟通了一处混沌之巢，造成了持续数千年的病毒种侵袭。而那里因为两个格格不入的世界互相冲突与重叠的结果，形成了类似于这里的环境。”

他的声音很沉闷，有些不堪回首的感觉，“出现在那里的是完全没有记载的城市废墟，没有任何前兆不知来自何方的攻击，力量的冲突永远没有止息。就和这里一样，也许昨天你看见这座山山顶还是空的，可今天你再看时，山顶上就出现了规模巨大人员众多的城市，而他们就像亘古以来就在此与病毒种战斗一般。”

苏行听的目瞪口呆。

“你的意思是，这些建筑和生命都是凭空出现的？”

“不，他们的来历很复杂，虽然说尤古多拉希尔曾经得出过结论，整个数据世界从整体上看其实并不遵循质能守恒定律。这是相当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来历不明的生物与建筑凭空出现在鸿沟战场上，他们就像这些生命一样，充满了对于病毒种的憎恨……”

“听你一说，我怎么觉得更糊涂了？”苏行眉头微微皱起，总觉得他说的有些玄乎。

“你所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的一面，记住这句话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