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太低,姬幽听不清,“什么?”
“这颗最甜。”严书亦脑袋歪了歪,贴着姬幽的心口,贪恋着姬幽身上的温热。
姬幽见他半合着眼,揶揄道:“你被烫糊涂了,这就是普通的糖。”不过……是温晔给她的,当然和一般的糖甜度是一样的。
严书亦嘴角微扬,笑意更浓,不过要是他知道这糖是温晔做的,这会便不会笑容灿烂了,他宁可苦死也不会咽进嘴里。
可惜他不知道,他只是开心姬幽来看他,喂他喝药,怕他苦,也许生病也没那么难受。
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苦不苦,如果不是为了以后,他差点就要告诉姬幽他怀了他们的孩子,可是还不行,还不够,远远不够。
姬幽扶着严书亦躺下,叮嘱他好好休息后便离开了,严书亦脑中昏昏沉沉也没有挽留,眼皮沉甸甸的,他看着姬幽离去的背影怔了许久,他也想让她在乎他,不只是生病的时候,不只是他费尽心机才得她另眼相看的时候。
姬幽离开严书亦的宫室后,转头又进了宴若舜的房间。
——
门口的紫蓝鹦鹉叽叽喳喳的重复,“妻主万岁,妻主万岁......”
屋里安安静静的,姬幽也让宫侍通传,她踏入内室,就见宴若舜脸埋在书里,睡得无比安分。
姬幽无声笑笑,坏心的揪起他长卷的一缕发尾在他鼻头蹭了蹭,好痒,宴若舜迷迷糊糊的揉了揉鼻子,皱起脸眼睛很生气的眯起一条缝,他嘟哝的愤愤喊:“干嘛!”
他晃了晃脑袋,突然身子后倾扑通滑到了地上,摔了个屁股蹲,他飞快的搓了搓迷蒙的眼,气呼呼的爬起来,本想骂人,却发现是姬幽,他的生气转瞬变成了委屈,眼圈红红的很快扑到姬幽身上紧紧抱住。
“妻主,你终于来看我了。”
他黏腻着,软声开口,“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喊我?”
“松手。”
宴若舜不情愿的收回了手,身子却仍贴着姬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