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隐藏在瞳孔深处,竟然有一股荒凉…
仅仅对视而已,朱鸢便觉得自己行走在一片荒芜的果园,里面本该种着苹果树,但现在已经全是枯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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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果园的中心,一个孩子正拿着一把小铲子,挖开一小块土壤,土壤露出一角书页。
一股强烈的孤独感钻进朱鸢的脑海,让她不自觉的想哭。
她耸耸鼻子,轻轻的将白木的脑袋抱住,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
她不知道白木曾经经历过什么才能有这样的眼神,但她从这一刻开始,只想轻轻的抱着他,安抚他过往的伤。
“没事的,我在,一切都会没事的。我会保护你。”
她自语着,但白木却没有什么感觉。
他只觉得奇怪,不过这样被抱着摸头的感觉,还挺不错的……
有种从未有过的奇妙感受。
雅喉咙一滚,似乎也察觉到了事情不对劲,连忙走上前去将朱鸢拉开,“让我看看。”
说着她也学着朱鸢的样子,和白木对视。
仅仅几秒,她便感受到一股深邃的孤独,更深处,她感受到了一股如火一般的愤怒,想要将一切都燃烧干净的怒。
“呼,白木,你今年几岁了?”
白木摸着下巴,“十八岁啊,怎么了?”
“十八岁…”
雅拿起自己的伏特加,猛灌了一口,而后对着白木就亲了上去。
一边亲还一边把嘴里的酒喂过去。
“干嘛?唔!”
“喝点酒,对你有好处。我以前就是这么过来的。”
她喂完一口,立马又喂第二口。
白木连忙让开脸,“那你为什么不直接给我酒…”
雅一口咽下酒液道:“因为我也要喝。这样比较快。”
她还觉得不够,站起身从一旁拿起两瓶伏特加,一瓶递给白木,一瓶自己打开。
“喝。”
“喝太多酒不好。”
雅看了白木一眼道:“你那么多的事情藏在心里不难受吗?”
白木摇摇头,他并不觉得自己什么地方难受。
“那你更要喝了,你已经麻木了,这是一种很危险的状态。一会陪我去楼上看星星,顺便跟我讲讲你的过去。”
她说完,拿起酒瓶就吨吨吨的喝了起来。
哀莫大于心死,而心死之人,往往还不自知,还以为自己能够坚强的活下去。
这种人是最脆弱的,有时候一个念头,下一秒就会突然从世界上彻底消失。
我会救你,这是我作为妻子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