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美姬听着这翻言论,以为相爷正在悼念先帝景和皇帝,却也不敢多言,只能静静的等着伺候。
赵继善一翻感慨过后,长长舒了口气,接着叫道:“来人。”
府上随侍伺候的管事赶紧到来,说了声:“听相爷吩咐。”
“东楼如今在哪里?”
“回相爷的话,大公子正在听涛阁。”
赵继善点了点头,言道:“叫他过来。”
管事赶紧令命下去。
等管事的走了,赵继善暗自盘算,是时候把赵家的后路说给他听了,北堂党树大根深,就算他赵继善倒了,新皇为刘明远平反,赵家一门有他与大儿子赵东楼顶在前面,这场清洗也该了结。
但北堂亦不会散,到时候朝堂需要新的势力来稳固,推荐出一个稳定格局的新党派,不管是李三公子的“玄衣党”也罢,还是什么别的新党派也好,北堂残余势力只需要融入其内便可。等赵家人蛰伏几年,或是十几年,再由二儿子赵西阁之子,赵文博入士,重新掌握权柄。
如此一来,赵家才能延绵长续。
对于贫寒人家出生,考了同进士而入主大商官场的赵继善来说,没有什么比家族延续更重要的了。
死他与长子赵东楼两个人,便可以保住赵家几代富贵,值了。
赵继善是这么想的,然而事情往往计划赶不上变化,而且这变化往往就是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管事的急急来报:“回相爷的话,大,大公子不在听涛阁,府里都找遍了,也没找见大公子……”
赵继善听到这话,一种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急忙问道:“最后见到大公子是在什么地方?”
管事回答:“有仆役说,大公子去了后方园林。”
赵继善大惊失色,顾不得天气寒冷,只披着一件绵袍穿着单衣,急急道:“快快,随我去园林……”
到了园林,看到被啃的只剩下血淋淋人骨头的尸体时,赵继善整个人都呆了,像是抽空了筋似的全身都软了下去。
他忽然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脸色惨白的回身对心腹的管事道:“先准备好马车,然后把婉儿跟文博叫来,老夫在听涛阁等着他们……”
睡意正浓的赵婉如突然间被吵醒,自然是十分不乐意的。
在梦里,她正跟东方公公颠.鸾倒.凤呢,也是奇了,梦就是这么奇怪的事情,东方公公竟然有了根,想想都觉得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