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浑,你个叛徒,你有何面目与我说话!”
“冷僧机,你听着,我如今不叫索浑,我叫范浑,你又凭什么说我是叛徒!”
范浑针锋相对,扬声道:“想我范浑虽是女真一族,可女真却是中国之人,建州二卫替大明守土百年,他奴尔哈赤凭什么要我等追随他造反,替他卖命送死!”
冷僧机大怒:“你敢直呼汗王的名字!”
范浑讥道:“难道他奴尔哈赤是无名无姓之人吗!”
“好,好!”
冷僧机不怒反笑,“我好意劝降于你,若你识时务带人出来,我自会替你于上面说些好话,可如今,我就是想保你活都不成了!”
“废话少说!”
范浑吃力的将手中长刀朝半空一指,疾声道,“想我范浑虽仅是一匹夫,然以堂堂七尺须眉,抗金救国之信仰,坚如磐石,富贵不可动摇,今日得以血溅女真故土,我足矣!”
说完,范浑便不再理会冷僧机,转身从墙上下来,对半躺在石堡边的福阿满及其他官兵道:“我是没有退路了,你们若想降自去就是。”
“你以为冷僧机会饶过我?他饶过我,他的主子也不会饶过我。”
福阿满凄惨一笑,“事到如今,也就是一死了。或许咱们死后,能被明朝授个什么荣誉称号呢。”
范浑点了点头,看向其他官兵:“你们呢?”
官兵们却是人人沉默。
沉默便是表态。
外面的伪军开始发起进攻了,在范浑的带领下,还乡团的官兵们进行了殊死抵抗,使得伪军扔下了二三十具尸体不得不后退。
冷僧机暴跳如雷,扭头喝道:“多泰、多尔塔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