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就好!不要有负担,不要有什么想法,为了人民,为了国家,为了信仰,大胆的买官嘛。”
说话间,魏公公又给自己续了一根。
在工部任给事中的卢明德有些为难道:“魏公,纵然我等愿意花钱买官,可我等都是初入仕途,无有积蓄,家中又不富裕,实无力去买官啊。”
这话让屋内多数人都微微点了点头。
他们虽自中了举人之后家道便有好转,名下有很多乡亲投充,但论家底拿钱出来买官还是颇多困难的。
尤其有几个在中举之前还是贫寒之家,便是中了进士之后,他们在京中居住的也是大不易的。
这种情况要他们拿钱出来买官,简直是想都不想的。
魏公公也点了点头,问程正己道:“你是吏部的主事,乌纱帽行情上的事情你熟。咱问你,好比你现在这个主事要想升一升,弄个郎官做做,得多少银子?”
程正己想了想,道:“回魏公话,主事升郎官怕得三千两。”
边上毛士龙插了一句:“听说东林党孙如游为了当侍郎,一次就给叶向高送了八千两。”
孙必显冷笑一声:“福清相公照顾党内人才收八千,换作别人至少一万起步。”
三千两处级升厅级,八千两厅级升部级,这价码说贵也不贵,但说便宜却肯定不便宜的了。
魏公给驸马爷冉兴让在源鑫居办个包年卡也才千两。
买卖官帽这种事明面上不存在,都是暗箱操作。朝野各党,或明码标价,或利益输送,实是再寻常的事。
就算没有黄白之物掺杂其中,也有其它利益,千百年来杜绝不得的。
“钱的事情你们不用操心,一切都由咱家来。咱家可是吃过没钱的苦,咱家不希望你们再走咱家的老路。嗯,只要你们能够不忘初心,始终以为人民服务为思想宗旨,咱家就是倾家荡产也要帮你们把官给升升!”
众人闻言是又惊又感激。
“你们怕是想知道咱家为何要这样做?”
魏公公叼着烟站了起来,慨然说道:“八年前,我雄心壮志南下,打算做些实事,谁知人还没到任就在无锡险些叫人家给扫荡了,跟着咱去的同志死了好几十个!现在想来咱家这心都痛的很!
后来,咱家去金山寺算了一卦,算卦的和尚说咱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可咱不相信,咱认为既然出来干事了,是生是死都得由自己决定!”
“可话是这样说,但咱家却不是真的想死,咱家就想着,咱家一人不成,多团结些人,多些人帮咱不行吗?你们就是咱家要团结的人,也是能帮咱的人咧!”
魏公公扫视众人,沉声道:“你们不算我名下的人,跟咱也没什么太多交结,底子很干净,路怎么走由你们自己挑。愿意跟咱家走的,咱家舍了这条命也要帮你们走得更高更远。不愿意跟咱家走的,咱家也当你是朋友,日后万水千山总有相逢时。”
“魏公,学生信你,学生跟你走!”
阮大铖这个刚才还暗骂魏公是死太监的家伙竟然第一个站出来表态,他大声道:“就算全天下人不信你,我阮大铖也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