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喀纳急了,上前猛拉了一下音达户齐,让他吃惊的是对方的身子却是晃了一晃,然后笔直的向后倒去。
“音达户齐!”
多喀纳如遭雷击,视线中静静躺在那的音达户齐脸上早已经没有了生机。
“死了,死了...”
多喀纳喃喃自语,从跟随汗王以十三幅铁甲起兵那刻起,他从来没有想过音达户齐这个家伙会走在自己前头。
儿时的一幕幕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松花江边的烤肉、鸭绿江边的鸭子、鄂嫩河畔的黄羊...
三十多年,他和音达户齐始终在一起并肩战斗,如今,却只剩他了。
许久,多喀纳蹲下身去,合上了音达户齐不甘的眼睛,低声说了句:“老家伙,我带你回家。”吃力的将音达户齐的尸体抱了起来,一步步的往回走着。
这一幕第二甲喇残余的金兵们看到了,远处的旗主也看到了,后方的明军同样也看到了。
萧伯芝不认得那个抱着同伴尸体的建奴将领是谁,但对方这一举动让他钦佩,哪怕对方是他所痛恨的黄牙辫子。
明军没有追击,因为此刻的他们也在忍受着人世间最难闻的味道。
要知道,他们正处于下风口,而粪水混和的血腥味,比臭鸡蛋还让人反胃,所以...
见士兵们或用手捂鼻,或撕下布条直接系在鼻子上,萧伯芝鼻子抽了抽,饶是他想竭力在士兵面前保持未来都督的形象,也知道金汁不好闻,但还是忍不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背转过身,然后深深吸了一口。
这一口,差点让七大恨就此了结。
胃子如翻江倒海上涌,把萧伯芝弄的够呛,再转过身来,已然把那个负责埋药的百户祖宗八代都给骂了遍。
“赖三,你干的好事!”
杨寰更是着恼,爆炸时他正伏在木栅上观察金军,结果不凑巧的一泡东西从他头顶飞来,然后被木栅一分为二。一部分粘在了木头上,另一部分正中他杨寰大人的胸口。
这让有洁癖的杨寰脑袋都要炸了。
“谁让你弄这些大粪...金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