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将目光向周小旗投过来,无声地询问该怎么办。
“走,马上回去!”
周小旗果断下令,巴音却突然拉住他,低声道:“队长,你带人回去禀报,我在这继续盯着他们,看他们往哪边去。”
周小旗惊住:“巴音,这太危险了!“
巴音嘿嘿一笑:“我一个人,蛮子发现不了我。”
周小旗迟疑一下,同意了巴音的请求,嘱咐他务必小心,带着其他人赶紧往回摸。
待周小旗他们走后,巴音借着夜色继续趴在草丛中,一双眼睛死死盯住正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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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部公内臣魏大公公是一点睡意也没有,索性披上衣服在营中巡视起来。
深深的壕沟,尖尖的栅栏以及各式拒马、设置在各处的火器发射点将偌大的军营变成了一下个武装到牙齿的大刺猬。
面对这种“碉堡”,除了内应开门,魏公公实在是想不到八旗兵凭什么打进来。
这处军营已是距离义州一百四十里之远,安营处正是扎在了叆河边,如果有水营的话,顺着这条叆河就能直接摸到两白旗的后方。
可惜,魏公公手头没有水营。
天上的星辰,一如公公前世景象。
眼前一切都是无比安静,远处的景色在夜色中模糊不清。
公公没要亲卫跟随,只大侄孙魏学文和熊本大木跟在他身后,保持着十步的距离。
巡营的队伍不时从河畔走过,崇敬的目光背后,魏公公捕捉到了一丝紧张和害怕感。
随着大军北上的深入,随着和八旗接触的频繁性,再愚钝的士兵也知道即将要进行一场大战了。
公公,也紧张。
虽然占据了一定的上风,但对手毕竟是拥有上万骑兵的强敌!
经过数十年的发展,建州早已从原先单纯的山地步兵演成了步骑合一的强劲作战集团——那个被前世史学家们称为渔猎民族的满州前世,已然向游猎民族靠近,再过几年,他们就将成为东亚最具战力的武装团伙。
怎么才能薅掉奴尔哈赤的羊毛,成为了公公的当务之急。
魏公公来到河边,蹲下身子,用手捧了一把河水,怔怔的看着河水从他的指缝间一点一点流淌。
禇英啊,咱的好学生咧,你能不能让老师拔掉几根毛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