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不希望再发生这样的事。”
魏公公扫了贺世义一眼后,若无其事的又坐了下去,摆手示意尚可进继续。
“虽然宽甸地区早被我军扫荡过,百里无人,金军两白旗屯驻在那里根本不可能就地补给,只能依靠鸡儿岭粮道补给,其对我义州也形成不了实质威胁,但金军在宽甸地区的存在也变相束缚了我军的手脚,故公公有意组织一次反击战,一来提升士气,二来打掉金军的气焰,三来尽可能杀伤其兵员。诸位,对此有何看法?”
尚可进看向诸将。
魏公公依旧把玩其花十两银子买因来的玉扳指,组织一次规模以上的反击战不是他老人家心血来潮,严格来说也是无奈。
按原先作战计划,只要将金军主力诱到义州一带,然后依托坚城高墙耗其粮草,坐等其退兵便是。
可现在,禇英不知是学精了还是听了谁的建议,竟然把战火烧到了定辽右卫那边,这就逼的公公不得不和这个好学生来一次真正的较量了。
不如此,禇英尝到甜头再行深入,义州这边反而成了孤堡,兵马虽多,却无力支援。
定辽右卫地域广阔,军民众多,金军一旦深入但行掳掠便能以战养战,根本不必担心缺粮。
以两白旗的战斗力及定辽右卫的糜烂程度,不消说,时日一久,定辽右卫一定会被金军祸害成赤地。
故而,哪怕公公根本不害怕辽东巡抚和辽东都司乃至朝廷,他也得考虑一下皇爷的观感。
毕竟,他老人家可是被撵出京师的。
人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
过错是自个惹下的,公公不可能让定辽右卫的军民担承他们根本承担不起的后果。
打一场大仗,在军事层面上是必要的,在政治层面上更是重要的。
“都给咱家说说咧,有什么说什么。”
公公还是很喜欢集思广议的,压力明显很大的贺世义迟疑了一下,起身说道:“公公,末将以为,我军若是反击,首当打掉挺进至松山堡的镶黄旗伊尔汗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