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为什么,看人放火的感觉,叫公公特别的开心,许是前世小时候放火的话被公家逮住要罚款拘留的原因。
现在,他老人家成了“公家”,谁个敢罚他的款咧,又哪一个敢来拘他。
说句犯忌的话,在这宽甸,他魏公公就是皇帝老子!
可惜,这等开心时光注定不会长久,顶多半个月,公公就得卷铺盖走人了。
他这人固然义薄云天,但意志力不是太坚强,万一黑脸老汉带着上万精骑来到城下,给出两个选择诚心劝降于他,弄不好他就能跪了。
所以,为了自己的尊严,他早早安排后路了。
这日,公公依旧在城头闭目养神,睡了一个时辰后抬眼看天色,太阳依旧好高,不由无聊,便叫亲卫把大郎、二郎叫来。
既是义子,自是要随在公公身边,好好培养感情的。亲卫将兄弟二人带来后,公公越看越是欢喜,兄弟二人虎头虎脑的,十分可爱。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忙拍了拍脑袋,大骂糊涂,然后抬手笑咪咪的把两个义子叫到身边,然后让他们跪下,紧接着便要亲卫将佩刀递给他。
年纪稍小的鳌拜未曾感觉什么,哥哥赵布泰却一下吓的脸色苍白,跪在地上不住磕头:“爹爹饶命,爹爹饶命!”
见着哥哥这样,鳌拜才害怕起来,也有样学样的一边磕头一边喊爹爹饶命。
一旁的丁孝恭嘴圆了起来,面露狞笑,心道公公这是醒悟了,要大义灭“亲”么。就是嘛,收义子不妨,好歹也收咱汉人的孩子啊,收个建州的崽子算什么。公公难道没听过三国,不晓得董卓的下场么。
“喔?”公公也很诧异,“我儿为何如此?爹爹何时说要害你们咧?”
“爹爹…”
赵布泰惶恐的看着公公手里的大刀。
“噢?”
公公哈哈一笑,然后将刀放下,和声问赵布泰和鳌拜道:“爹爹问你们,你们和爹爹有什么不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