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他竟是叫这小太监为干爹,顿时一个个心中不耻,不过却也没人在面上显露,顶多就是微哼一声,目露不屑而矣。
“哎,宝乐这是说的什么话,干爹方才不是说了,愿意帮咱的的就拿牌,不愿意的咱家也不怪罪,尽可下山去嘛。”
魏公公语气不快,不是责怪眼前这些不识相的商人,而是责怪干儿宝乐不会说话。他老人家要的是人自愿。
自愿,懂不懂?
何谓自愿?
就是哭着喊着抱着咱大腿求着咱带他一块玩,这叫自愿。
而不是拿刀架他们脖子上的自愿。
和生意人打交道,可不比和你们这帮青皮打交道,也不比和那官场中人交道。
在商言商嘛。
“诸位可都是想好了,真不帮咱?”魏公公笑呵呵的扫视不肯拿牌众人。
众人沉默,不敢直视魏公公目光。片刻,泰州赵恒友许是不想再耗下去,从人群中走出,朝魏公公一拱手,道:“不瞒公公,我赵家最近对海上的买卖兴趣不大,实是帮不了公公,所以,赵某先告辞!”
“请便。”
魏公公微笑示意,目送赵恒友及其随员离去。
宝乐心中此时只一个声音在反复回荡:抓人,抓人,抓人!
然而,干爹却好像换了颗菩萨心肠,竟然未如他所愿。
赵恒友及其随员全然无痒的下了山,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魏太监并没有命爪牙抓人!
见状,胡仕海也不迟疑,带着十二分愧疚和魏公公说着家里这不便,那里为难处,然后在赔笑声中也下了山。
再之后,就是一个接一个,一窝蜂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