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姐儿见状,心下好笑,小心的将门带起,然后拉着高起潜进了屋,将油打挑亮些,轻声问道:“客人是自个脱,还是奴家替你脱?”
高起潜犹豫了下,决心先问个明白:“你这什么价的?”
“客人是直接弄呢,还是吹拉弹唱呢。”思姐儿说话间已是解开了自己的上衣扣子,“要是直接弄十五枚,吹拉弹唱再加五枚。”
什么吹拉弹唱,高起潜没听明白,但他想得先把自己的情况说给人家听,免得误会。
于是,他低声道:“我是宫里当差的,你这接不接的?”
“呃?”
思姐儿怔在那里,有些不相信的看着高起潜,这人明明有胡子啊。
“若是不接,我这就便走。”高起潜闷声道。
“接,接。”
思姐儿醒悟过来,她这般看人太监可不对,为了弥补自己的不对,上前就拉高起潜到床边,然后把自己衣服解开,双峰有些下垂,看来是有生育过。
高起潜有几年没见过女人,见着这光景,不由咽了咽喉咙。
“客人莫要紧张,随便些就好。”
思姐儿体贴的用双臂将高起潜抱住,将他的脑袋按在自己怀中,也不说话,就这么抱着,良久,高起潜才恢复过来,然后将思姐儿反身按在床上。
二人就这么般假作鸳鸯,思姐儿倒也是个好人,很是体贴,由着高起潜作弄自己。
就这么小半个时辰,高起潜只觉心理舒服多了,撑着爬了起来,从衣服里拿出一把铜钱放在桌上,问道:“这些可够?”
“够了,客人给的多了呢。”
思姐儿见高起潜还在盯着自己的诱人之处,有些脸红,将被子挪了点挡在那里。
高起潜点了点头,想了想又摸出块碎银子放在桌上,问那思姐儿:“能在你这过一夜么?”
“当然能。”
那块碎银子份量看着不少,思姐儿如何不愿呢。
高起潜四下看了一下,好奇问道:“你一人住在这?”
“奴家一人住,公婆丈夫都已去世,奴家便做了这暗门的勾当。”思姐儿说起此事时,并无悲痛,想必也是看得开了,毕竟她一个女子也要生活在这世上。
原来是个寡妇,高起潜暗道可惜了,他倒是有点喜欢这姐儿,因为方才这姐儿让他有重新做回男人的尊严感。
他现在只想抱着这女人好生睡一觉,正要摸到床头时,却听见院外有人在急促的敲门,伴随着一个大汉的声音:“思姐儿,快开门,你是不是又在接客了?!”
高起潜被这咚咚的敲门声给吓了一跳。
刚要出口问问,就见思姐儿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吱唔着对他道:“客官,你快离开,桌上银子你拿回便是,今夜怕不好留你。”
高起潜见思姐儿对外面那人有些害怕,有些好奇道:“外面何人,怎的让你如此害怕?”
思姐儿咬了咬牙道:“那人是最近过来的一个老自宫白,也不知打哪来的,十分无赖的很,仗着自己有把力气,净是欺负我们这些可怜女人,叫我们一天给他几个铜子花,要是不给,就叫我们做不成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