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早了,良臣再呆下去也没意思,迟些说不定就叫冉兴让撞上了。
驸马爷如今已成为京师区的分经销,全身心的投入在大业之中,寿宁很是夸他。
良臣也高兴,驸马爷能有个正经事干。
可一想到自个走后,这驸马爷就会耕自己的田,这心里总是酸酸的。
尤其是自个的孩子将来得管他叫爹,那就更窝火了。
只恨寿宁这个姘头没说出行那西门庆之事,不然,良臣脑子一热,说不定真就干了。
是真的会干,不是假的。
当日客巴巴笑说要弄死侯二,良臣是本能的就拒绝。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同道中人可以当,但弄死道兄这种事,就实在是不像话了。
一来良心过不去,二来道德有道坎。
可寿宁这头有了孩子就不一样了,不知为何,一听寿宁怀了自己的孩子,良臣就妒火中烧,对冉兴让这驸马爷动了杀机。
人之常情,是个男人都不愿看到自己的孩子叫别人养着。
好在,寿宁不是金莲。
这种事,也就是脑子一热的事。
脑子不热了,回过头来一冷静,这杀机是怎么也动不了的。
冉兴让,其实是可怜人呢。
真正的坏人,是他魏良臣。
反正这北京城,也是不能再呆了。
贵妃娘娘那,菊花凉一送,这心里铁定牵挂着他小魏公公。
良臣也不是没心眼的,送上去的菊花凉份量并不多。
除非你郑贵妃这辈子不犯,要不然,犯一次就得想到他魏公公一次。
有贵妃惦记着,就是远离京师又如何。
唯一的遗憾是万历没肯到南苑校阅他的大明海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