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多大胆,就有多大产。
二十万两,良臣寻思着自己要是把海事债券发行出去,未必就弄不到了。
这年头,实业不太好做啊。
拿这笔巨款下海从基层做起,倒不如直接孝敬万历,弄个好位子得了。
怦然心动。
“你以为只这一笔?”
李永贞见良臣一脸心动的样子,不由笑了起来,“马堂于天津临清设关税十年,每年都往宫中递解数十万两银,很得皇爷信重,可不单这二十万两就能买个秉笔这么简单的。”
“这样啊…”
良臣有些扫兴,细算开来,马堂这家伙岂不是十年给万历孝敬了几百万两?赶得上一场大征所需费用了,难怪矿监税使在万历年间这么吃香,这么嚣张,也难怪万历铁了心的往外派公公。
反过来一想,没有马堂,天津和临清这两处京杭运河要道关卡,又能给万历的内库带来几毛钱呢?
马堂给万历孝敬了这么多,自己又弄到多少呢?
五五怕是有的。
这样一算,还是做实业有前途。
海事,可比矿监税使有挣头多了。
良臣息了转行的心思,决定老实做他的海事。
人嘛,眼光还是要放长远些,不能图眼前一时之利。
李永贞告诉良臣,曹元奎就是马堂的结拜兄弟。
宫里流行认义子干儿,同样也流行结拜。如二叔就有两个拜把子兄弟。
“曹元奎能在东厂任内档,就是马堂出钱替他买的。”李永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