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臣大眼珠子一瞪,拳头又握了起来:这死兔子真是欠揍啊。
“怎么,你还要打奴家不成!…来啊来,有本事打死我啊!”
奴儿哥却是不怕了,恨恨的将手帕往良臣脸上一砸,“要不是为了钱,你以为奴家乐意伺候你这不男不女的东西…实话告诉你,奴家可是红着咧,京里那么多达官贵人,科道清流排着队求奴家伺候呢!”
良臣没动,也无语,他真是无言以对。
见良臣呆着没动,兔儿哥又拿铜镜照了起来,一边照一边哀怨的咒骂良臣:“你这狠心的,下手这么狠,瞧把奴家打的,奴家后日可是要去通州给东林的大相公唱曲的,现在这个样子,叫奴家怎么去?…你赔我损失!”
赔你个蛋蛋!
良臣燥的要抓狂,兀的一愣:“东林大相公?”
“是啊,人家可是名满天下的大人物,知书达理,哪跟你似的,不懂怜香惜玉。”兔儿哥一脸嫌弃。
“哪个东林大相公要你去唱曲?”
“东林”这两个字,可是良臣除了建州以外最大的心病,也是最大的关心之处。无它,日后死敌也。
“奴家干嘛要告诉你?”兔儿哥可不好相与了,哼了一声。
良臣颇是尴尬,干笑一声:“好姐姐,刚刚是弟弟的不是。”
兔儿哥眉头一挑:“这会知道叫姐姐了,刚才又是谁打的我?”
“那个…都是小弟的错,好姐姐就莫要生小弟的气了。”良臣的笑容很苦涩,太违心了。
“是么,那我这脸怎么办?”兔儿哥一指自己淤青红肿的半边脸,恨恨不平。
“好姐姐看看这些够不够?”良臣从钱袋中摸出一把碎银子来。
兔儿哥看也不看一眼:“你打发要饭的呢?”
娘的,你哄抬鸟价啊!
良臣暗骂一声,心疼的从怀中抽出张一百两的银票来。事关李三才,这血出的他认了。
“这还差不多。”
兔儿哥一把拿过银票,瞄了上面的数额,顿时笑开了花。收好银票,不忘把那把碎银子也拿了去,然后好奇的瞄了眼良臣,“你问人家大相公做什么?”
良臣笑了笑,没吱声。
“你们这些太监啊,就是见不得人家相公的好。”兔儿哥展颜一笑,似是明白了什么,也不卖关子,说了句:“大相公就是东林党的李三才啊。”
良臣点了点头:“他为什么请你去唱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