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黄彦士点了点头,这件事他初听闻时,也是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糊涂,糊涂啊!”官应震无比痛惜,“莫非是考前过于紧张,以致失了手?”
汤宾尹和李朴也觉可惜,考前紧张以致作答时作不出一字者,历来有之,见怪不怪。就是有些神童进了考场,也有吓的当场尿裤子的。总之,这人的才华才高,总也有那么一二令人惋惜者。时也,命也。
不想,黄彦士却又接着说了件让他们再次说不出话的事来,那便是凭着这张白卷,那魏良臣竟然被河间知府陈伦给点了府案首。
“白卷案首?”李朴险些被呛住:这怎么可能!
汤宾尹也是目瞪口呆,饶他素有智谋,见识过人,交猎广泛,于这世间猎奇之事见多听多,但交个白卷还能被点为案首,却真是头一遭听闻了。
潜意识里只一个念头:那河间知府陈伦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抑美兄,你是说笑么?”官应震一脸发懵。
“东鲜兄以为我是那种说笑之人么?”黄彦士一脸正色的看着好友,然后在众人的目光中忽的笑了起来,“后来的事更有趣,诸位可知那张白卷就在京中,且在一个贵人手中。”
“谁?”三人不约而同发问。
黄彦士朝宫城方向瞄了一眼,吐出几个字来:“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
三人又是大吃一惊,李永贞脸上则是一幅难以看懂的表情。
官应震越发糊涂,也越发想不明白了,交张白卷得了案首,这张白卷还落在了贵妃娘娘手中,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又算个什么回事。
“那少年现在何处?”
“这个你不如问问李公公。”黄彦士抬手指向非笑似笑的李永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