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臣点了点头,阔论起来:“就说正德朝的大珰刘谨吧,这人你晓得不?”
“晓得晓得。”公子哥连忙点头,笑话,刘谨是谁他能不知道么。
“不就是那个大太监嘛。”燕瘦小嘴一噘,这坏人,她也知道。
“怎么,姐姐也知道啊?”良臣嘿嘿一笑,问燕瘦:“这刘公公名声可是臭?”
“臭不可闻。”燕瘦一脸嫌弃:祸国殃民的大太监,有什么好说的。
良臣却问她:“为何臭不可闻?”
“这…”
燕瘦愣在那里,为何臭不可闻呢?
公子哥却是明白,刚想开口说书上写了,就见那小子从牙缝里捏了根鱼剌丢在桌上。
“因为宣传嘛。”良臣一言下了定语。
公子哥诧异:“此言怎讲?”
良臣笑着问他:“我问你,刘公公在世时得罪的是谁?”
公子哥思虑片刻:“自是朝中官员。”
“那么,写史的又是什么人?”
“也是他们。”
“这不就结了?”
良臣为自己和公子哥倒满酒,顺手又捏了把环肥的胸口,晒道道:“做官的看不起内廷中人,认为他们是阉寺,上不得台面,似乎他们天生就比公公们高一等。那刘公公得了皇帝宠信,干涉起朝政来,骑到他们头上,你说,他们能容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