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记仇的小鬼……”
在阴暗的收容单元内,诺斯费拉图抹去了嘴边的血迹,看着收容单元的大门,无奈地扶额。
“我到也是期待……主管,你接下来会做出什么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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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种血流交汇在一起,在同一具躯壳内相互碰撞,彼此交融……
不。
比起“交融”,那应当是一种“吞噬”的过程。
它们就像是来势汹汹的入侵者,一点一点地吞掉原本居住在那具身体里的原住民,然后把它们都尽数转变成为与自己相同的模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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汹涌而来的饥饿感折磨着Pansy的胃肠与神经。
她没什么食欲,对其他食物根本提不起兴趣,今天就连平日里应该去光顾几次的自动贩卖机都没有去过一次。
但她很饿,却不是要饿到昏倒,而是饿到要发疯。
那一种极度暴力的,想要将一切摧毁撕碎的“发疯”。
她的潜意识中一直都有一种声音,她在无时无刻地提示着自己,自己所渴求的应该是什么。
但那声音却始终模糊,她听不清。
她想起了那一次,她看到主管啃食着自己身上的肉。他的嘴上、身上还有地上,洒满了绿色的、泛着微光的血。
那疯狂、狼狈且悲伤的,分不清究竟是哭还是笑的表情,她始终记得。
那些同事里没有一个人这样过。主管为她留下了新的、足够深刻的印象。
她不想变成那样。不过,此时的她却依旧清楚地认为,她不会变成那样。
摧毁一切,但并不代表这“一切”的范围内包括自己。
她强撑着身体的不适感,进入了血浴缸的收容单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