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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有什么安排?”

在阴和阳离开之后,红舞鞋、歌唱机以及小红帽雇佣兵也都相继离开了事务所。

他们的行踪和位置不用去猜都能想得到。他们的“业余活动”无非也就是那几样,虽然单一,但他们倒也乐此不疲。

魔弹射手再度点起了烟斗,他只是吸了一口,便放到一旁去。

那种烟的味道并不刺鼻或者呛人,仅仅只是有略微淡淡的烟气而已。所以异想体们对于魔弹射手这种“公众场合”下吸烟的行为并没有多少怨言。

“不知道。”炎雀靠在椅背,抬头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由电能点亮的灯光平稳而安全,远远不如火焰危险,却始终悦动着,直到燃尽,彻底熄灭。

“曾经作为‘异想体’的我们,虽然都待在那间‘小房间’里,但我们又何尝不像那群员工一样,主管要做什么,我们不就得配合什么?”

“的确如此。但事实上,你也可以选择不配合。”魔弹射手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炎雀笑出了声:“嗯……倒也是。不过放在现在,突然又能出来,反而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了。”

“炎雀先生不是曾做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狩猎者’么?”亡蝶葬仪发问。

“您完全可以将这里视做新的‘猎场’。”

炎雀想了想,无奈地回答:“旧日的辉煌已经如同过往的云烟般,离我远去很久了。”

“也许我真的被这么长时间以来被收容的日子给消磨了心性,”他叹了口气,“又或许是我真的老了,不想动了。当然……现在的行境并不允许我和从前那样招摇——人类现在的手段可太丰富了。”

“这样吗……”惩戒鸟不禁有些失落。

原本他帮忙着自己的朋友试图让他有机会重新回到高空,以荣耀之羽为筹码向主管换来了“自由”,如今却不能再复原他从前的激情与辉煌了。

他是黑森林的惩戒鸟,是罪恶的行刑者。他的使命并不在于天空,而在于那一隅森林水土的芸芸众生。而他的朋友不一样,他是自由的猎手,生来就要与风火为伴,天空是最适合他的地方。

仅仅只是他在偶尔的突破收容,也能让他人感知得到,在过去,炎雀曾是多么骄傲的一只鸟儿。

他是他在这家公司的异想体当中,除了审判鸟、大鸟和天启鸟以外这些家人以外,最愿意同他亲近的朋友。

也正因为如此,小小的惩戒鸟希望在自己有能力的时候,为自己的朋友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