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沮授却没有他这么乐观,他的目光落在那个一声不吭的黄巾身上。
他这些天并不是光闷着头劳作,也在很细心的观察黄巾的一举一动,实际上他发现这些黄巾并不像傅燮说的那样草台班子。
黄巾利用大汉降官,却也十分防备降官,从来都是黄巾自己决定做什么,然后让降官去干事儿,降官当不了官,只能被当做吏来使唤,主动权完全在黄巾手里,这样已经足以应付一些简单的事务了。
当然,这算不了什么,稍微聪明点的人也能想到这种手段防备和利用。
真正让沮授觉得担忧的是,黄巾似乎已经开始慢慢发展组织结构了。
事实上这些天,清丈土地分田分地组织生产这些事情能够有条不紊的进行,离不开黄巾在其中发挥的作用。
如今渔阳下面的庄乡村,每个地方都有黄巾小队进入,偏偏每个乡村还真能被有效组织起来做各种事情,这种组织在宏观上,又是十分统一的。
如丈土分田这种事情,各乡村都是同时展开各不侵犯,如修建工棚水利这种较大的工程,各地分散的人力,就能被统一组织进行调度,还不会影响到各个乡村自己的生产活动。
从这些蛛丝马迹,沮授很容易就可以判断出来,黄巾实际上已经对治下有了足够的控制能力。
这必定是他们已经有了一套粗略的组织架构,只不过这种组织形式具体的内容,就不是他可以知道的了。
与其期待黄巾自己崩溃,不如期待大汉朝廷早点回过神把他们踩死比较现实。
“南容还是心思安定些好,你我不如仲景那般受到青睐,只能是安心做好俘虏,等待天军伐贼以做解救了......”
沮授说话的时候,目光看向了远处乡村的两个身影,一个正是黄巾教主许辰,另一个则是他们的老朋友张仲景。
傅燮转过头,看到许辰张仲景相伴指点江山的模样,眼睛一下子就眯了起来。
“仲景这浓眉大眼的家伙,与贼酋这般亲近,难道也背叛了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