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婳走了?”
“嗯。”顾九京捧着他的脸,用拇指抹了下他被摩挲得鲜红的唇,笑着问他:“你们说什么了?她走的时候,一直在哭。”
时铭挑起眉毛,匪夷所思:“她哭了?”
“嗯,说你没良心。”
“……”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感觉很适合被营销号跟狗仔拿来大做文章。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谈婳某些方面的形象过于深入人心,他脑补出来的画面实在有些一言难尽——哭得很豪放,跑得也很豪放,硬要形容的话,大概是鲁智深边跑边挥舞着小拳头嘤嘤嘤吧。
嗯,挺辣眼睛的说实话,时铭想把自己脑子拿出来洗洗干净。
“我睡了多久?”
“几个小时。”
“为什么不喊我起来?”
“你昨晚没睡好。”
时铭不再说话。
这几天确实很累,他有点理解以前喻黎为什么有事没事就喜欢勾引下顾沉欲了。
没开荤的时候,看见别人吃猪油都觉得腻。
开了荤后,恨不得天天大鱼大肉。
尤其是,被喜欢的人那样对待。
“顾九京。”时铭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的眉眼,少见地露出一种干净纯澈的神态,仿佛回到了还没有发现语言攻击魅力的孩童时候,轻声说:“我发现你没有说谎。”
顾九京轻轻握着他的手,“嗯?”
“你在床上的饮食习惯很好,没有恶习。”
“可能是还没来得及染上恶习,毕竟,我也才吃上饭没多久。”
“那以后会吗?”
“你不喜欢的话,不会的。”
时铭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坐起来,搂着他脖子,对着他嘴角亲了下。
没有其他恋人那样黏腻腻的吻,但对于时铭这种人来说,能主动亲一次绝对算得上是很喜欢了。
不喜欢的,只能得到他的白眼跟冷眼,没感觉的,眼神都不会多给一个。
又或者像谢霄云那样的,最后得到他绞尽脑汁后的一句:“你喜欢哪儿,不行我割下来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