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鸢则去清竹苑向赵非荀报备出门。
到了清竹苑里,姚嬷嬷见锦鸢来了,又听她说了来意,错愕了一瞬,大公子昨夜没歇在语云斋里?难道是已经去了后面莲心馆?但巧妙的被她掩盖,她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和蔼:“不巧,大公子刚去了演武场,娘子只管出门,等大公子回来,老身替娘子转达就是。”
“劳烦嬷嬷代传。”
锦鸢略一颔首。
辞别姚嬷嬷,她才朝院外走去。
谁知在路上遇见了赵非荀,锦鸢看了眼他来的方向,却不是演武场。她也未多在意,上前请安行礼。
“要出门了?”
赵非荀语气温和,看着眼前的锦鸢。
今日她去赴宴,也用心打扮了一番,精致的首饰、衣裳,裹了一层尊贵与体面,迷惑了人眼,这才旁人看不清她底子里惹人喜爱的柔色与纯良。
锦鸢颔首。
开口说话时,因她离赵非荀站的近,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香气。
不似京城中常见的屋中熏香。
她敛目,以掩住自己的神色,温顺答道:“今日王府宴请,怕姨母分身乏术,我既为晚辈,也当早些前去。”
赵非荀并未多言。
待锦鸢上了马车、下了帘子后,她才轻声询问竹摇,“在园子里这么久,我还未仔细走过一圈,不知在后院后边儿,还有几个院子?”
竹摇看似心粗,实则敏锐。
昨夜大公子不曾留宿。
今日姚嬷嬷神色有异。
早上出门前遇见大公子,他却不是从演武场而来,这些种种,竹摇都看在眼中,娘子又怎会没有察觉?
她仔细想了一番,“后面倒是还有几个院子,不过都空置着,或许是大公子另有他用,所以才去后面转了一圈来?”
“也是。”
锦鸢笑了下,“许是我多心。”
直到王府前,锦鸢都不曾再提及此事半句。
到了王府,锦氏派了人一路接她进来。
昨日南定王受了封赏后,便说要大摆筵席,还将这桩差事全权交给锦氏去办,还允许她实在忙不过来,可以从娘家请人来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