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面上还要露出长辈疼爱的神情来,说道:“妾身也是这么觉得的,也是锦鸢这丫头会生,与她父亲才像三四分,更像是我们锦家的姑娘。说来也是天意所致,我那妹夫说,既然都是姑娘家,随着母亲姓锦更好,念着好听,意头也好,如今她孤零零一个人认回锦家,这么一来,反而真不像是外甥女,更像是亲侄女了。”
话语之间,皆是对锦鸢的骄傲与怜惜。
锦鸢默默听着,任凭姨母发挥。
南定王站起身来,“本王就不打扰你们叙旧,”说罢,又看向锦鸢,“来了王府,就当是回了家里,有什么都不必客气,平日里若得了闲,随时来家里小住几日,就当是陪你舅母了。”
锦氏屈膝恭送:“妾身谢过王爷。”
锦鸢也跟在锦氏身后行礼。
待南定王走后,锦氏起身,目光幽幽地望着门口的方向,直到婆子提醒她,锦氏才转过身去,拉着锦鸢又坐回去,仔细的问她这些年的经历。
锦鸢却不敢说的详细。
怕牵扯出自己曾是罪臣沈家的奴婢,又要多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来。
到傍晚时,锦鸢打算告辞。
谁知从前院来了一个衣着体面带刀侍卫,身后跟着几个婆子,说是王爷给锦娘子的赏赐。
锦鸢吓了一跳,下意识看向锦氏。
锦氏面上的和蔼似有龟裂,迟疑道:“王爷这是……”
侍卫拱手回禀:“王爷说了,与锦娘子颇为有缘,又是锦侧妃的外甥女,今日初次来王府做客,王爷身为长辈,这些都是给锦娘子的见面礼,还请锦娘子不要谢绝才好。”
侍卫说完后,一扬手,身后五六个婆子鱼贯而入,将赏赐之物放在厅堂上首的桌上后,纷纷离开,侍卫也躬身行礼退下。
王爷传来的这番话,令锦氏甚至连拒绝都无法开口,她绷着脸色,目视前方,语气暗藏着扭曲的怪异:“小鸢,还不快谢王爷的赏赐。”
锦鸢应下,向着侍卫离去的方向行礼:“谢王爷赏赐。”
王爷所赐之物并不贵重,但多是京中女子间时兴的衣裳、首饰、脂粉一类,看着都是照着年轻姑娘的喜好挑选的。
锦氏简单翻了下,笑着道:“王爷赏的都是些你额日常用得着的,看来是真喜欢你这丫头了。”锦氏笑盈盈的看她,“方才王爷来时,还听王爷说,在沧州时,他曾送你出嫁,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同姨母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