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手掌仍停留在后背,时不时轻拍、摩挲一下。
像是分神想事情时的小动作。
锦鸢便不再出声打扰他。
方才胡闹了一阵后,这会儿陡然安静下来,身子发沉,眼皮也逐渐压下,不知不觉陷入浅睡中。
赵非荀不过是分神盘算了下明日要各家要备的礼,等到回神,就发现小丫鬟已经靠着他呼呼睡了。
赵非荀:……
他这爷还在忙碌。
小丫鬟倒是又续上一觉?
倒是挺会自得其乐的享受。
赵非荀本该把小丫鬟叫醒,或是放回床上任由她继续睡着,自己应当去看一眼祖母。祖母是在园子里出的事情,如今生死未明,自然不能随意挪动,父亲母亲今晚也要住在园子里,自己该去亲自问一声,问二老住在这儿有无不便之处。
看过父母后,还要将今日送上来的文书一一阅看。
轻风、顾临邑等人也各有信函送来。
外面的事情摞成小山。
他不该在这屋中继续耽误时辰。
片刻后。
门外传来侍卫的脚步声后,他才将丫鬟放回床上,理了下衣裳,起身离开。
*
四日后,赵老夫人才醒来。
只是中风后人已不大中用了,一侧身子瘫痪,连带着眼睛、半侧嘴巴也不能控制,能不用提方便之事,需得下人们时时侍弄清理。
赵太傅置了一间小院。
请了三个婆子、两个丫鬟贴身伺候。
另外还重金请了名医堂的大夫,日日上门施针请脉。
赵老夫人搬入京城后,华二华三连探病都没来过一回,仿佛当没了这个姐姐一般,日日眠花宿柳、逍遥快活,甚至兄弟俩还看中了一家窑子里的头牌,为此一掷千金,家里人知道后,闹得鸡飞狗跳。
日子悄然进入了三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