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阳郡主淡淡笑了声。
她竟然还想继续瞒着——
这十多年自己对她的照顾、信任,还不如喂了畜生,至少在危急关头还知道护主。
可笑——
讽刺至极!
“乔大在前院给我荀哥儿下了春情药、你提前离席来前院、樱姐儿也声称不适离席去了水榭——若不是春情药被太傅误服,此时我见到的就该是荀哥儿强占了樱姐儿的身子,你们母女以死威胁,让荀哥儿风风光光的把樱儿娶进门,彻底如了你们的愿是不是!”
禾阳郡主当真怒了,字字掷地有声。
目光咄咄逼人,盯着地上孱弱的乔母,面上的厌恶刺眼。
乔母面色煞白,猛的抬头看向禾阳。
嗫嚅着唇,“禾阳,你听解释……不是……不是这样的……”
禾阳讥讽一笑。
“自然不是。”
乔母微愣,可下一句话,就朝着她的脸面狠狠甩去。
“乔大这个废物不成器,下个药都办不成,被太傅误服,而你,绾黄,”禾阳冷冷掀唇,措辞冷硬,“知道荀哥儿没有中药,樱儿送不上去,就想把自己送上太傅的床,然后如何?让他开口,逼我同意樱儿入赵家的门?”
赵太傅听得胸口一阵刺痛。
郡主素来要强,但她亦是女子。
他强撑着欲火翻滚的身躯,眼底一片血红,喉咙口冒出腥甜,“我赵某早已立誓,此生绝不会再有其他女——咳……”
情绪激动之下,他仍是没有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言——”
“夫——”
两道急切的声音撞在一起。
在禾阳的余光中,乔母面上的担忧分明。
她只觉得讽刺。
是自己被懵逼了双目,识人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