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家里，他开始盘算着，要怎么卷土重来。

房子没有了，他还有车子，他得盘算一下手头上还有多少钱，他要利用现在的人脉，再站起来。

他开始试着去联系他曾经的那些人脉，可惜，没有一个人再接他的电话。

有些人甚至已经将他拉黑了。

他又去联系他从前那些所谓的好兄弟。

那些人虽然接了电话，一听说不是出去喝酒，而是找他们投资的，一个个也都找了借口回绝了他。

凌湛突然发现，原来，他真的什么也不是。

他翻着自己的通讯录，上面有一些从前的客户，这些人在他最难的时候，都支持着他，现在应该也会支持他吧？

他还记得，当初，他见过一位客户，他还问过，为什么这样支持他，那位客户说，因为发现他是潜力股。

他觉得这个客户一定能帮他的。

于是，他满怀希望的将电话打了过去。

对方倒是接了，他说明来意，对方笑了起来，“抱歉啊，凌先生，你要知道，我是个商人，只有有潜力的，能让我赚钱的东西，我才会投资，你这空口白牙一张嘴，就让我投资，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凌湛急切的道：“冯先生，你不记得了吗？你当初还夸过我是潜力股呢，我能凌依做的那样大，就说明我有能力的，这一次也只是因为亲近的人背叛，才马失前蹄，只要您肯投资，我保证，一年，一年便让您回本，你相信我。”

电话那头的人先是一怔，随即笑了起来，“哦，你说我夸过你是潜力股啊？那是因为念念让我那么说的，当初，给你们凌依投资，我也是看在念念的脸面上的，其实我觉得你这个人极其死板，不是做生意那块料，还有些狂妄自大，要是没有念念在凌依帮你，凌依根本做不起来，当初，也是念念找我们几个老东西去支持你的，她还怕伤了你的自尊，所以，让我们夸你有能力，才投资凌依的。”

凌湛听到这些话，整个人如坠冰窟，半天，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电话那头的人将话说完，便挂了电话。

凌湛听着手机里传出来‘嘟嘟嘟’的忙音，他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原来，所有人都是看在程依念的面子上，才投资凌依的，原来，凌依是程依念撑起来的，他是什么？他什么也不是，原来，没有了程依念，就不会有凌依。

他凌湛其实屁也不是。

这件事儿让他备受打击，接下来的几天，他每天都出去喝酒，也不想着东山再起了，他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是个废物了。

每每一喝醉酒，他就跟别人说：“我是个废物，你们知道吗？我的公司全靠我女朋友撑起来，结果，我还跟她的闺蜜搞暧昧，她现在离开我了，我就什么也没有了。”

别人都以为他是疯子。

他每次一喝醉酒，便拼命的哭，拼命的给程依念打电话。

可惜，打不通。

每一次都是别人通知于慧心和凌漫去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