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每一句警告都砸在凌香的头上,让凌香瑟瑟发抖。
“是,奴婢知道了。”凌香此刻感觉手脚冰凉,只讷讷应是,她也不知道为何这皇后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好了,皇上刚才已经升你为常在了,就别奴婢奴婢的说个不停了,剪秋,扶凌常在起来。”皇后居高临下,俯视着地下的凌香,凌香肚子大了不少,又受了伤,跪的有些艰难,可还在坚持着。
皇后看着强撑着的凌香,那种居高临下的自尊感得到了强大的满足。
皇后她爱皇上,所以她嫉妒其他分夺宠爱的女人,她痛惜自己的孩子,所以这后宫所有的孩子都当为他的弘晖陪葬。
可宜修心底明白,她最爱的,是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权掌控感,这后宫,她要谁生要谁死,都由她,皇后说了算。
只有她,乌拉那拉·宜修,才配坐在这凤位,她那只会些宅院算计的姐姐,是撑不起这皇权的。
剪秋冷着神色将凌香从地上扶了起来。
“今日这事,你也算做的不错,从今往后,若不是本宫亲口吩咐,你自然不必听从。”皇后对着凌香缓和了语气。
这言语之外的深意让剪秋心头一紧,她本以为皇后娘娘不会与自己计较了呢。
“是,臣妾遵命。”
皇后离了启祥宫,回到了景仁宫,招了宝华殿当值的奴才来问询情况。
得出的结论居然是小太监打扫不力,三脚铜香炉的一个脚下不小心垫了块石子,铜香炉站立不稳,这才倒下。
这话信与不信都在皇上的一念之间,横竖他心尖上的甄嬛油皮都没破一点,皇上只让皇后自行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