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莞嫔此胎确实辛苦,听太医说莞嫔最近情绪起伏较大,不得安眠,剪秋啊,你等会儿从本宫的库房中取两柄和合玉如意送去碎玉轩给莞嫔安枕吧。”皇后顺着苏培盛的话从善如流地答道。
这样的端庄大妇她真的要做到终老吗?
莞嫔,就连她都要抢自己的恩宠吗?
“娘娘贤德,奴才先告退了。”苏培盛应声退下。
“娘娘······”安陵容欲言又止。
安陵容瞧见等苏培盛走后,皇后脸上的落寞再也不加掩饰,心中瞧着很是痛快,之前让自己和齐妃在景仁宫立规矩发展,今日也让你尝尝空房冷落的滋味。
“安常在,本宫突然有些不适,想休息一下,你先退下吧。”
安陵容:你确实不适,我看出来了。
“那臣妾先告退了。”安陵容站起身来行礼告退。
待得安陵容走后,绘春想上前安抚皇后一二,皇后抬手示意绘春不必多言。
“安小主忠于娘娘,合该为娘娘分忧才是。”剪秋跟在安陵容身后送安陵容出景仁宫。
安陵容听着剪秋发号施令的声音,回头看向梳着鞋拔子旗头,歪着脑袋,又斜着嘴巴说话的剪秋。
这宫女真是好没规矩,自己是皇上的常在,这后宫的主子,这宫女竟然也敢指派自己。
“剪秋姑娘,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安陵容佯装不懂剪秋的意思。
“安小主与莞嫔娘娘姐妹情深,平日里也该劝着些莞嫔娘娘莫要太出风头才是。”剪秋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安陵容,嘴角似笑非笑,“况且,莞嫔娘娘如今有了身孕,恩宠也该分一杯给身边的人才对。”
剪秋本就看不上安陵容,一个小官家的出身,父亲如今不仅是戴罪之身,还是个瘫子,再加上皇后平日里对安陵容的态度中也带着高高在上的不屑和打压,任性地搓边揉圆, 所以剪秋自也不把安陵容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