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没读的书迟早要还的,人家太医也有自己工作要做,总不能为了自己的一点香料耽误了人家的大事。
安陵容看着华妃进了延禧宫,就感觉像一朵盛放的芍药花一下子照亮了灰扑扑的延禧宫。
自己当真是太久没出门了啊。
“起来吧,怎么是你传的消息。”华妃见安陵容身后只是跟着一个宝鹊,就直接单刀直入。
“娘娘,臣妾前两日去给富察贵人请安,正好那会子殿里没有人,她便悄悄对着臣妾用口型说'华妃'二字,臣妾确认富察贵人想是找您,这才递了消息。”
“而且,今日臣妾偶然瞧见富察贵人的贴身宫女桑儿拿了富察贵人的换洗去洗。”
“富察贵人不是得了时疫吗?你怎么敢近她的身?”华妃觉得安陵容许久不见,处事倒是越发坦然了。
“娘娘可能不住在延禧宫不知道,这延禧宫,近身伺候富察贵人的人可不少,可从富察贵人确诊的时疫到现在,延禧宫得时疫的还是只有富察贵人一人。”
安陵容说出近来自己的观察,而且自己发现,宝鹃也从来没和自己说过,要小心时疫之类的提醒。
封禁期间,自己在院子里和淳常在玩玩闹闹,宝鹃可从没有阻止过。
华妃一下子便明白了安陵容的言外之意。
“本宫去看看富察贵人。”
“是。”安陵容陪着华妃往正殿走去。
进了殿内,扑面而来便是一股浓郁的药味。
安陵容使了法子,让这宫里的人都退了出去,只有富察贵人一人躺在病榻上。
富察贵人没有睡着,她听到外间的响动,睁开了眼睛就看见了颇有生气的华妃。
原本无神的眸子倏忽之间凝聚着希望的光亮。
“娘娘,救救臣妾的孩子。”
富察贵人说的是救孩子,而不是救救自己。
“你身体如何?”华妃冷静问道。
“臣妾···臣妾没有得时疫。”富察贵人声音微弱,脸色苍白,平躺在床上,身形瘦削。
就连显怀的肚子都显得没有正常月份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