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珠,你陪着小主回宫,我去太医院请温大人来。”流珠的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着急与慌乱。
她们主仆三人相处多年,默契非常,便是甄嬛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流珠都能立刻知道甄嬛的心意。
“别声张,我们先回碎玉轩。”
因着现在还在长街上,四周路过的奴才宫女不少,甄嬛低声说道。
流珠小声应是。
安陵容在延禧宫看着淳常在垂头丧气地回了自己的偏殿,富察贵人瞧着那背影轻哼一声,转头对安陵容讥讽道:
“安常在一向与莞贵人姐妹相称,这淳常在捡着高枝没飞走,安常在可得抓紧机会啊,你们都是莞贵人的妹妹,没的莞贵人只疼她不疼你的道理。”
富察贵人仗着自己是延禧宫位份最高的,近来说话越来越不客气了。
安陵容听着富察贵人的阴阳怪气,垂眸没有说话,等富察贵人走后,安陵容也回了偏殿。
“小主,淳常在刚得了宠爱就央求皇后要住到碎玉轩去,好在淳常在没有得逞,照奴婢说,小主您平时就是太客气了,皇上去碎玉轩那么多次,你也合该多去碰碰运气才是。”
刚送走一批绣好的荷包、帕子,宝鹃觉得松了一大口气,又开始撺掇安陵容沾着莞贵人的光争宠。
“宝鹃,我给静和做的那件小棉袄做好了,下雪了,我懒得出门,你替我送过去吧。”安陵容本就因为淳常在的“出身之说”感觉心烦,现在听着宝鹃叨叨,只想把她赶出去。
“是。”
“回来路上,再去内务府领些金线,这一次我要绣一个比上次送给太后的百寿图还要精细的百寿图,所以你晚上把领来的丝线都分成12股,仔细着些,我有大用。”
宝鹃决定去找剪秋申请,看看能不能换个宫当差。
宝鹃一出门,安陵容就觉得这屋子里清净多了。
还没来得及想些什么,宝鹊就走了进来:“小主,颂芝姑姑到了。”
“快请。”
宝鹊掀了棉帘子让颂芝走了进来。
颂芝规规矩矩地给安陵容行了福礼,没有半点骄矜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