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眼下最要紧的是,内务府传来的消息,皇上命人制了贵妃的吉服。
华妃的地位眼见着又要迫近自己一些了,这才是最要命的。
“行了,没那个本事争宠,就都去想想法子,一个个在这打嘴仗有什么意思。都散了吧,安常在留下。”
丽嫔恼恨地看了安陵容一眼,行礼向皇后告退。
“安常在跟着乐师学了这么久了,歌喉可有进益啊?”
“臣妾跟着师傅练了许久,也不知算不算有进益。”
安陵容有点疲于应对皇后,最近白天要练歌,晚上要研究香料方子,睡眠严重不足,卷不动了。
“听乐师说,安常在如今的歌声很是拿得出手了。”皇后看着安陵容娇俏的模样儿,在盘算着什么时候把安陵容送到皇上身边去。
“那是陵容的福气了,还得多谢娘娘提拔臣妾。”
“对了,听闻安大人已经出狱了,想是皇上也不生气了,安大人此次从狱里出来,便可颐养天年了。”
这是回宫之前的事情,安比槐在狱中某日,突然手脚抽搐,请大夫进去瞧了是中风,半边身子都麻了,人躺在地上不顶用了。
吃喝拉撒的都要靠狱卒伺候,狱卒只负责看管犯人,哪里管得了这事。
安比槐把牢房里弄得臭气熏天,监狱官实在受不了了就写折子上奏,请求安夫人将人领回去将养。
皇上见着安比槐此生是不中用了,便下旨允准其戴罪回家养病。
至于能不能恢复如常便听天命了。
皇后在此刻提及安比槐,无疑是在敲打安陵容,别忘了安常在你还是个罪臣之女呢。
“是,父亲回去,想是母亲也会好好照顾父亲的。”安陵容只当没听懂皇后的言外之意。
“如今眼瞧着你的那两个姐姐一个即将封妃,一个又是皇上的心尖宠,安常在可要加把劲啊,否则日后怕是追不上你那两位姐姐的步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