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婢晚上收拾完行李去趟勤政殿。”
“你看着办吧。”太后神色淡淡地拿起佛经继续读。
齐妃这边回了宫中之后,用罢午膳,在小厨房里折腾了一番功夫,做出一碟子枣泥山楂糕来。
想当年,齐妃刚进王府时,自己与当时还是王爷的皇上也是如胶似漆、琴瑟和鸣,王爷也曾对自己说过“此生定与卿相伴到老,非卿不可”的鬼话。
那时候,自己日日穿着粉色的衣衫,为皇上做可口的点心。
后来,进入王府的女人越来越多,自己也就渐渐被冷落了去。
等自己怀孕时,皇上非卿不可的对象早已换成了旁人,自己为了保全肚子里的孩子,只能站在宜修身后请求庇佑。
时隔这么多年,齐妃第一次主动去找皇上,又重新做了那枣泥山楂糕,也是为了他们二人的孩子读书一事。
当真是物是人非啊。
即便是齐妃这般的粗线条,看着那碟子一如往昔的枣泥山楂糕也发出了“斯人已逝”的感叹。
“娘娘,都收拾好了,咱们可要去勤政殿。”翠果将点心装进食盒中。
“行了,走吧。”
“娘娘如此用心,皇上定会感动的。”
“只求皇上不要嫌弃本宫的这份手艺才好。”
刚才齐妃特意换了身宝石蓝的衣衫,自从上次皇上来自己宫里说自己挡了他看书的光影,又说“粉色娇嫩,你如今几岁”后,那些她日日摩挲珍视的粉色衣衫都被锁在了箱笼的最深处。
色衰爱弛,只有齐妃李氏还一直停留在当年两人初见的春天。
如今也该清醒了。
勤政殿,小厦子进来恭敬禀报:“皇上,齐妃娘娘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