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夏冬春被杖毙,余莺儿进了冷宫,富察贵人失了孩子,安陵容自己想研制香料方子赚钱给母亲看眼睛,就这么平静地过日子,可皇后偏不让。
即便自己知道皇后给自己用了麝香,安陵容都从未想过要对皇后如何,不过是尽量避免怀孕以求在宫中自保罢了。
可这日子哪又由得了自己做主呢。
既然皇后非要拉扯着自己卷入这趟浑水中,那皇后娘娘,臣妾便不客气了。
日子还长,咱们且走且瞧吧。
送走了沈眉庄、甄嬛和颂芝,安陵容就让宝鹊和自己卸去了旗头和钗环,将长发披散下来,又着意换了身素简的旗袍,当然跪得容易是没有戴的。
这一跪,也算是安陵容偿还了安比槐的生身之情了吧。
父亲,女儿无用,只能向皇上跪求饶您一命了。
毕竟女儿位小势微,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待这件事了了,你我父女二人之间便再无恩情可言了。
从此以后,你是生是死,与我安陵容无关。
安陵容由宝鹊扶着一步一步走向勤政殿,到了勤政殿门口,端正地跪下。
安陵容本以为自己要跪很久,毕竟自己确实很久没有侍寝了。
可不成想,昔日种下的善因还是结了善果。
小厦子见安陵容脱簪待罪跪于勤政殿外,立马进去秉明了皇上。
皇上虽因安比槐贪污一事格外生气,但想到安陵容,想到安陵容的温柔小意,想起安陵容初次侍寝时给自己唱的江南小曲,心中还是有许多不忍。
“小厦子,出去跟安常在说,她父亲是她父亲,她是她,朕不会怪她的,外头暑气重,让她回去吧。”
雍正想提起朱笔继续批折子,但心里总是不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