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规全此刻正在盯着内务府的奴才一盆一盆的给各宫送玉台金盏去,这一次,连碎玉轩都没落下。
安陵容披着华妃赏的那件银鼠皮披风走在长街上,看到内务府的奴才端着玉台金盏来来回回走动,心下生疑。
怎么回事,这名贵的玉台金盏怎么一夜过去跟不要钱似的往各宫送。
宝鹊拦下一个奴才问话:“公公,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还能去哪儿,给各宫娘娘们送花儿呗。”
“这玉台金盏如此名贵,怎么今日有这么多?”安陵容追问。
“我哪儿知道,不过是听吩咐办事。”
“听谁的吩咐?”
“这后宫由谁做主就听谁的呗。”搬着花的奴才随口答了一句就走了。
后宫自是由皇后做主。
宝鹃说皇后看重自己,原来不过如此,赏了自己的东西便不要钱似的赏给每人一份。
怎么,自己就不配有点好东西吗?
安陵容冷了脸色,心里又在阴暗爬行。
“小主,咱们还去翊坤宫吗?”
“去。”她算是看明白了,皇后娘娘就会嘴上功夫做人情,一点都比不得华妃娘娘大方。
送盆花还要一人一份,再看看刚才请安皇后都赏了什么,一床被子,谁还缺她这一床被子了,回去就把那破被子收到箱笼里去。
安陵容想着这些就走到了翊坤宫,由留香引着进了主殿。
“嫔妾参见华妃娘娘。”安陵容规规矩矩行礼,半点没有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