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到两人身边,便看到躺在木板床上的女娃娃格外郑重的点头,脸上也神奇的多了几分生机。
“嗯,谢谢姐姐,我等着姐姐咳咳咳咳!”
“小心。”
赵大夫扯着君凝的手臂,将她带远了些。
元元扒着床边,吐得昏天暗地,整张小脸都皱到了一起。
君凝回身看向赵大夫,眸中几分威仪一闪而过。
须臾间,赵大夫被她的眼神吓到了,可等他眨了眨眼,再看过去时,那宁二分明低着头,哪有什么威仪声势。
他揉了揉太阳穴,心道,一定是自己接连着几日没好好休息,如今竟然出现幻觉了。
“我知道你同情他们,可你看看,这么多人,你同情的过来吗?”
赵大夫叹了一口气,放缓了声音,“宁二,你年纪小,难免会同情心泛滥,但只要没有能完全解决瘟疫的药方,感染的人早晚都是要死的,你又何必因为这一时的不忍,反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呢?”
“他们都是邶国的子民,与我们一母同胞。”
“那又如何,说句不好听的……”赵大夫把君凝拉到了一旁,小声道:“我们现在能做的,就只有让他们在死之前有个安身的地方,不至于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我们就老老实实的做事,最后拿些银子,安顿在外的家里人,至于剩下的……你看看外面的士兵,我怀疑啊,那位玄王殿下应当是下了死命令,让所有越州的百姓都困死在这城里,到时候瘟疫自然就没有了,他也不必……”
“放肆!”
君凝厉声一喝,实在听不得有人这样去想萧墨渊,发生这样的事情,并不是萧墨渊一手造就的,甚至萧墨渊大可以撒手不管,任凭这些人自生自灭,可他为了越州城的百姓和那些学子,独自进出越州两次,最后竟是换来这样的猜度?
“空口无凭,你怎可这样污蔑于人?”
赵大夫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当即梗着脖子嚷道,“宁二,你喊什么喊,要不是我们好心让你进来,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小小年纪,装什么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