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激的看了君凝一眼,君凝同样安抚一般对他笑了笑。
许是被这样的笑容晃了眼睛,钟离幽的心情竟出奇的平复下来。
“既然陶老将军让末将说,那末将就说说我的拙见,黄炎在叛军中的地位非同寻常,门下徒子众多,若直接杀之悬挂于城墙之上,恐会激起叛军的愤怒,让他们跟我们鱼死网破,所以末将以为,可以将黄炎暂时羁押在牢中,派人给桓王修书一封,若他愿降,便放黄炎一条生路,若他不降,便诛杀黄炎,祭我军死去的将士,”
“这样一来,不论桓王最后如何选择,叛军中都一定会有人心生不满,到那时,军心不稳,加之刚吃了败仗,士气低迷,咱们不用废什么心思,便能一举击溃叛军。”
君凝抿了一口茶,笑着点头,颇有一种莫名的自豪感。
不愧是她身边的人,这番话实则跟她想到一块儿去了。
听了这一番话,不止陶老将军,在场的大多数人也都跟着点头,就连一向看不惯钟离幽性格的颍州军中几个将领也找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来。
“诸位觉得如何?”陶老将军问道。
“在下没有异议。”杜承抱拳,回道。
“本将军也没有异议。”
“属下等也无异议。”
“很好,钟离幽,既然此计是你提出来的,不如便交由你去办吧。”
“末将得令。”
叛军暂时被击退,接下来的时间,众人便将重心放在了颍州城的秩序恢复上面,这些日子颍州城内的百姓担惊受怕,城中粮草又短缺,如今颍州城内的景象实在谈不上好,不过这些事儿都交给颍州本地官员来做,君凝并未参与什么。
她仅在颍州城中住了一夜,第二日便跟着雍州军撤出了颍州,再一次踏入雍州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