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咋家会自己走。”
四个小太监从前就是看赵德眼色行事,即便如今赵德被视作阶下囚,但只要他一嗓子,小太监们还是分毫不敢上前。
赵德对面对龙床最后叩了三个响头,方起身,昂着头踏出了大殿。
传位诏书就在赵德手中,萧信泽一时之间还真奈何不得赵德,生生被气笑了。
皇帝新丧,上京遭难,萧信泽又在宫中忙了一日一夜,直到翌日晨光微熹,才勉强休息了半个时辰,然,还未等他睡安稳,便又被叫醒了。
“殿下,您该上早朝了,文武百官都在金銮殿外等着呢。”
“知道了,更衣。”
萧信泽一脸烦躁,双目红肿,只一夜的功夫,下巴上已经冒出了青色的胡茬,几日几夜没能睡个安稳觉,可将他给折腾坏了。
“你们可打探到那遗诏中究竟写了什么?”
众人齐齐低下头。
“殿下,赵公公实在警惕,就连睡觉也要抱着那道遗诏和衣而眠,我们……没找到下手的机会。”
萧信泽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出奇的并未怪罪,只道:
“记得将赵公公放出来,带到朝堂上去,若……”
“是,殿下,属下等遵命。”
……
贾河之畔。
自打那日过后,萧墨渊整日将自己关在船舱房间内,水米倒是也吃,却从不出来,也不与人说话,便是连德妃来见,萧墨渊也推脱不见。
小顺子站在外面,急得干跺脚,临行前干爹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要照顾好王爷,他本还踌躇满志,现在却急得要死。
“玉竹姑娘,你是王妃身边的人,你一定有办法能让王爷开心一点儿,对不对?”
小顺子病急乱投医,双手拜在胸前,一脸真诚的看着玉竹。
玉竹:“……”
“顺公公,你也太抬举我这个做奴婢的了,我又不是我们家王妃,哪能有那个本事啊。”
“唉,那可怎么办,照这样下去,干爹知道了,非要扒了我的皮不可。”
“你都离开上京了,还怕赵公公啊。”
“不是怕,不是怕,自入宫之日起,我就跟在干爹身边,他老人家对我可好了。”
小顺子扬起笑脸,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又垮了脸,小声嘟囔道:“也不知道干爹在京城那边怎么样了。”
“嗯?”玉竹没听清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