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祭司楞楞低下头,看着那柄贯穿了心口的剑,缓缓抬起双手,死死的握住了剑脊。
“你,你竟然,真的,咳咳,真的敢杀我……”
“本宫最讨厌被人威胁。”
“萧墨渊能威胁本宫,这便算了,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萧信泽毫不留情抽出长剑,向他左腿腿骨刺去。
血腥味弥漫,哀嚎声响彻在大殿之上。
“嗷啊啊啊啊!!!”
“五祭司命人殴打本宫,你更是命人打断了本宫的腿,害的我丢件颜面,萧墨渊都不曾这样侮辱过本王,你们这些人当真把本王当做三岁的稚童,街边的傻子了?!”
萧信泽面露怒色,心中积压的怒火尽数发泄在了四祭司身上。
“陛下,不好了,那些黑衣人回来了!”
永初帝兀地睁开双眼,萧信泽动作一顿,在四祭司还想说什么骚话之前,一剑抹了他的脖子。
“太子殿下,若您还想名正言顺的登基,就将外面的人都杀了,还上京百姓一个安宁。”赵德挥动拂尘,恭请道。
萧信泽转头,眸底只余讽刺般的失望,“这也是父皇的意思?”
他就不该幻想父皇还会在乎他们之间那点儿可怜的父子亲情。
世人都说皇家无情,就连母妃在世时也这样对他说。
呵呵,哪是什么皇家无情,不过因为父皇将所有为人夫的温柔都给了萧墨渊的母妃,又将所有为人父的宠爱都给了萧墨渊。
萧墨渊什么都不用做,父皇就会为他铺好所有的路,他却要靠着一步步的算计,才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父皇,您还真是半点不顾父子亲情。”
永初帝闭上眼睛,在萧信泽踏出门的那一刻,一滴眼泪顺着眼尾淌出,没入了花白的鬓角。
那一夜,阖宫上下只余宫人的哭嚎和禁军的喊杀声,黑衣人势如破竹,又被禁军以血肉之躯挡下,自始至终,没有一个人能踏入乾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