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煊死死咬住牙关,牙龈几乎被他咬出了血,脖上的青筋因为疼痛,根根暴起。
“唔!”
“看你下次还来不来这么危险的地方了。”
赫连卿嘴上不饶人,却口嫌体正直的撕了块布条,捏着江煊的下巴,把布条塞到了他嘴里,美其名曰:“怕你咬舌自尽。”
江煊:“……”要不是现在正被追杀,他真想一口咬死他。
好心当成驴肝肺,他大发慈悲来帮他,这人嘴上竟然还这么恶毒。
“好了。”
赫连卿抹了把头上的汗,从没感觉包扎个伤口要这么劳心费神。
他已在洞口洒了药粉,即便猎犬到了这儿,一时半刻也寻不到他们。
杀手们暂时找不到这里。
“你为什么不跟着江家和文璟他们走大路,那儿才是最安全的。”
江煊托着受伤的手臂往后一靠,后脑勺抵在冰凉的石壁上。
“要是非找原因……小爷想看看你被追杀仓皇逃窜的样子算不算?”
“没个正经。”
赫连卿冷哼一声,扭头不说话了。
他就多余问他。
“唉。”江煊长长咽了一口气,忽然问道:“你为什么要答应陛下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你都知道了?”
江煊点头,补道:“这可不像是你的行事作风。”
“说得你多了解我似的。”
“行吧,小爷虽然才认识你没多久,但你这么精明又谨慎的人,怎么可能干这么吃力不讨好,甚至一不小心就把命丢了的事情。”
赫连卿张了张嘴,没反驳。
的确,这不是他的一贯作风。
若是放在以前,他绝不会这样做。
“人都是会变的。”顿了顿,赫连卿瞥了江煊一眼,顺嘴道:“除了你这个傻子。”
“赫,连,卿,别逼我打你。”
江煊实在受不了他那张恶毒的嘴巴,他真是遭了雷了,想不开来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