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查到这些时,沧影也震惊了。
一家十五亩田地,即便缴纳了赋税,也是足够生活的,何至于有一半都纳了赋税,甚至另一半还要交劳什子的保护费?
“属下还查到,那狱卒说的都是真的,刘家原本有十五亩田地,但就在一个月之前,刘家卧病在床的母亲看了一次大夫,之后贾员外带人冲进了刘家,以她看病却不给银钱为由,逼迫刘家夫妇签了一份契约,称只要刘家夫妇未能在五日内还上银钱,便将他们的田地抵债。”
“刘家夫妇哪来的钱,威逼利诱之下,只能交出了田地,这寒冬腊月,刘母一气之下病情更重了,家中又没有钱,也没有足够过冬的食物,儿子又在上京城中,一时半刻回不去家,三人挨热受冻挺了小半月,期间贾员外不时带人来威胁骚扰。”
“刘家实在受不住,一家人就这么齐齐地饿死、冻死在了家中。”
越说说到最后,沧影的声音便越小,他实在难以想象,若是自己受到这样的屈辱,会变成什么样。
“这一切的事情,贾员外都是打着您的名义去做的。”
“自……自您与王妃大婚的次月便开始了,刘家不是长留村第一个被贾员外迫害的人家,几乎每家每户,都被贾员外借着您的名义剥削过。”
“放肆!”
萧墨渊震怒,沧影等人即刻跪在了地上,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王爷,属下现在就将那贾员外抓回来!”
“不,本王亲自去,量他一个小小的员外,若背后没有人指使,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用本王的名义。”
萧墨渊已然出离了愤怒,却还保留着一丝理智。
上京城外的长留村,离着皇城不过十里之遥,贾员外敢这么做,背后一定有人指使,这狱卒,不过被人当了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