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毒尚且不食子,陛下当真是好狠的心。
他害得萧墨渊还不够惨吗,若不是因为他是萧墨渊的父皇,上一次宫闱变故,她才不会去救皇帝。
萧墨渊抿了抿唇,长长的睫毛落下,落下一片剪影,他难得沉默下来。
“父皇有事瞒着我。”
萧墨渊从来不是气父皇不分青红皂白打了他二十板子,被那毒折磨了三年,他尚且都能受得了,更何况区区二十板子,他气的是父皇的隐瞒,无论何事,父皇都要替他做主,这些年来,只有与阿凝的婚事,是他亲自点头同意的。
有时候萧墨渊不禁怀疑,他在父皇眼中究竟算什么。
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母亲血脉的延续?还是父皇眼中可以随意利用,之后便抛弃的棋子。
“阿凝,今日……”
萧墨渊将今夜在大殿内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了君凝。
君凝面露凝重之色,更多的是不解。
皇帝这是唱的那一出,难不成……
“又是天漓人在背后捣鬼?”
君凝抽出了车上放着的药箱,小心为萧墨渊简单的清理伤口。
“萧信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皇宫,这一点便绝不是他能做到的,而且父皇举动如此反常,其中就算没有天漓人参和,也一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势力。”
甚至是能直接威胁到皇帝的势力。
放眼整个邶国,实在找不出一个强大到能威胁到皇权的江湖门派。
“或许我们可以从定王入手。”君凝道。
“在宫中时,本王听到礼部尚书正在商议大婚一事,言语间还提到了谢小姐和萧信泽,我虽未亲耳听到,但或许是萧信泽再次向父皇求娶谢家那个嫡女,父皇……该是答应了。”
君凝:“……”
谢妗玥那守规矩又乖顺的性子,若是真嫁给了萧信泽,非要被他揉圆捏扁了不可,君凝若从不认识谢妗玥还好,可那日相处下来,她实在不愿眼睁睁看着谢妗玥往火坑里跳。
萧信泽觊觎的无非就是谢妗玥背后谢氏家族的势力,只要有谢家帮忙,再有另一支势力辅佐,于他而言,如虎添翼。
君凝半晌没有动静,萧墨渊虽背对着她,却不难猜到女孩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