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切的动作却被陶言臻阻止了。
男人对他比了个嘘的手势,而后便将一封信交到了君凝手中,也不等君凝反应,陶言臻便抬手将君凝已经迈入墙壁的一条腿给抬了出去,随后躬下身子,一点点将被君凝拆下的围墙恢复了原样。
君凝:“……”
此处显然不是看信的地方。
君凝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回到了马车内,避开了众人耳目,这才拆开了信件。
信上密密的写了许多字迹,只看字迹,君凝也知道这封信是外祖父亲自一笔一划写下:
凝儿,莫怪陛下,邶国将乱,吾与臻儿先行一步,雍州乃玄王食邑,外祖父一切安好,你不必挂念,也切莫伤心,你我祖孙二人总会有再见之日。
看着信上的字迹,君凝鼻头一酸。
外租年事已高,虽身体健朗,可上京至雍州途中数百里,如今更是冬日,寒冷的紧,君凝害怕外祖父的身体吃不消。
君凝抬手抹了把眼睛,强忍着眼泪细细看着信上的寥寥数语。
她不信外祖父只是为了不让她担心才亲手执笔写下这封信,其中定是还有什么是她不曾看明白的。
君凝抱着一页纸看了半晌,细看之下,也只有外祖父那句“雍州乃玄王食邑”最不对劲儿,萧墨渊如今人在上京,即便手伸得再长也管不了数百里之外雍州城的事情,可为何外祖父却要这样说呢?
不知不觉间,马车已晃悠悠到了王府门口。
君凝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却听外面传来一阵声音。
半晌,一仆童的声音自马车外响起。
“王妃,那位病人应了您的要求。”
仆童的声音传入君凝耳中,半晌,马车内的女子终于迟迟做出了回应。
“明日,让他在城门外十里等着。”
对此,君凝并不意外,她知道南荣冠辰一定会答应她的提议。
眼下只要南荣冠辰回到南陌,顺利登基,那么邶国的南方边境便可换来至少三十年的安定,她便也能放开手脚专心对付来自北边的敌人。
君凝回到王府时,外面下起了雪。